第4章 所謂的天雷情節(1 / 3)

日子,在明裏暗裏的忍術體術練習中一點點從手心裏溜走。

她擦了擦額前滲出的汗珠,勉力支撐著幾近透支的身體,卻依舊不肯鬆懈哪怕一點。略微眯起眼,她抬起了同時握著六把手裏劍的左右兩手。

下一秒,她的腳尖在原地一個旋轉,手腕、小臂和腿部同時發力,手裏劍如子彈般彈射而出,卻不像尋常的手裏劍投擲方法那樣筆直,而是在前進中多次改變運行軌跡。

當她全身脫力地坐倒在地上,十二支手裏劍才幾乎在同一時間命中靶心。

雖然所有的細胞都在叫囂著疼痛,但她的嘴角卻揚起愉悅的弧度。

當痛覺超越了肉體,直達靈魂,就成為了那種她一直所追求的、超越極限的痛苦。

……你要說她自虐?好吧,請隨意。

休息不到五分鍾,她又強撐起疲憊萬分的身體,幾乎是用爬的去拿樹下的手裏劍。

在她的手指要觸碰到那金屬的冰涼時,一個黑影突然閃現,還一腳把她眼前的手裏劍踢了個老遠。

她立刻萎蔫了。

“小暗,為什麼還在練習?”平靜無波的黑眸中靜靜地沉澱了不屬於這個年齡的成熟,鼬的語氣和眼神一樣平靜,但直覺告訴她,他現在是在發火,“我不是早就讓你回去吃飯的麼?你送回去個分|身像什麼樣子!”

“宇智波暗,我告訴你!你要是再這樣對身體不管不顧,我就再不教給你忍術了。”

她的臉色變得煞白,連忙狗腿地低頭認錯:“對不起,我錯了……黃鼠狼……哦不不不,歐尼桑最好了,一定不會這麼殘忍的……”

鼬森森一笑,亮出雪白的牙齒。“宇智波暗,我就是這麼殘忍的人……如果你還執意不扔掉背後那把苦無的話。”

她眼睛也不眨地將手裏的東西向後一扔,滿臉天真笑容地抱上他的胳膊:“歐尼桑,我們回家吧,佐助小弟還在等我們呢。”

“……”鼬再一次地言語功能障礙了:你還知道佐助啊……是誰故意用宇智波家的手裏劍投擲方法嚇得他不敢和你一起訓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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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宇智波暗起得特別早。

她背上負重包,一身宇智波家特產的半高領短袖,先敲了敲佐助的房門,滿臉笑容,也不管對方根本看不見:“佐助小弟,今天開始要晨跑了哦。”

還穿著淺藍色睡衣的佐助被吵醒,不耐煩地在被窩裏翻了個身,同時嘴裏還嘟嘟囔囔地說著什麼。

“……什麼晨跑啊……番茄重要多了。”

“喂哎,佐助~再不起床的話,我和尼桑就先走了喲!”過了一會沒見動靜,她隻好裝作傷心地歎了聲。

話音才落,就聽門裏傳來乒乒乓乓的巨響。

她抬起手腕,看著左手上那隻並不存在的手表,嘴裏數著:“三、二、一

……”

嘭的一聲門被打開,衣著淩亂的佐助出現在她眼前,但臉上卻還可愛地留有明顯的睡衣印出的褶皺痕跡。

她撲哧一笑,揶揄地拍了拍那張略帶紅暈的臉頰。

“呐,佐助小弟別急,尼桑早就上學去了。去洗洗臉上的口水印再和姐姐我出門吧~”

沉默了幾秒,宇智波大宅突然傳出了一聲巨吼:“宇智波暗——你混蛋!”

“佐助小弟不愧是獅子座的,連吼聲都是中氣十足嘛。來來來,咱們去晨跑。”

“……”

要和她鬥?先投入畜生道曆練曆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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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她獰笑著爬上書桌,拉開特製的抽屜,拿出一本有辭典那麼厚的黑色記事本,抓起筆塗塗畫畫起來,還時不時地抬頭向窗外看幾眼,然後繼續獰笑、動筆。

在她的房間裏,隱約可以聽到某對兄弟的有愛互動。

她停下筆,撕下那一頁紙。對著自己的傑作欣賞了好一會,一邊還發出嘖嘖聲,顯然是心情極佳。站起身來,還可以看到那兩隻黏在一起的背影。

話說……這對兄弟要是沒有JQ那才奇怪了。每次隻要湊到一起,就可以徹底無視她的存在,甜甜蜜蜜地過二人世界,果然火影的世界是基情無處不在吧!

哼,她絕對不承認是被無視了心裏很不爽,絕對!

正當她怨念的時候,一陣不合時宜的風吹過,好巧不巧地吹走了她剛完工的同人圖。

路過的佐助小弟好奇地看著這張從天而降的紙張——上的線條,但還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就被身旁的鼬一把奪過。

看畢,鼬的反應依舊平淡,臉色也未曾變過一分。如果忽略那張快要被他捏出洞來的紙。

憂鬱地望了眼紙張飄來的方向——那是,宇智波暗的房間——於是他更憂鬱了,雖然從表麵上看不出來。

他愚蠢的妹妹啊,何時才能讓他不那麼操心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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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生日,所有的人都在為佐助慶祝生日,隻除了一個人。

宇智波暗避開了所有人,找了一片安靜的草地隨意地躺下,順手拔了棵草放進嘴裏嚼。

才剛把那顆草根放進嘴裏,她就受不了地把它吐了出來:……味道好怪,真想不通那些拿這個動作來裝瀟灑的主角是怎麼忍受的。

“尼桑……如果,我對你的情感已然變質……我,我……”她兩眼茫然地看向邈遠的天際,一種無名的憂傷悄然蔓延,“我……是不是玷汙了這份原本純真的情感?”

但就在下一秒,她就噴笑出聲:“噗……這誰寫的台詞?太逗了!”她爆笑捶地,驚起一片烏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