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屋子裏如此之靜,咽唾沫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做賊一般逃了出去,快步回到臥室,坐在床上,低頭看著身下,小孟凡昂然抬起不屈的頭顱,頂在褲子上,漲得難受。
呆坐片刻,心情始終平複不下來,腦子裏盡是些亂七八糟地念頭,鬼使神差地,又走回到衛生間,捏起胸罩放在鼻尖。
淡淡的體香,女人的味道。
有些醉了。
忽然,又有些說不出地罪惡感,倉皇放下胸罩,回到臥室。
衝動的幻想和不時升起的負罪感交錯糾纏,孟凡始終平複不下來,不由得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苦笑。與美女合租的日子,究竟是幸福,還是折磨?
一直過了一個多小時,孟凡才算靜下心來,坐回到客廳沙發上,將早已涼透的外賣消滅。然後打開包裝,取出筆記本電腦,新建了文件夾,將自己這一天的經曆和感受記錄下來。
當然,***和胸罩的事沒有寫。
不知不覺,晚上九點多了。丁露依然沒有回來,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做什麼地。回來地這麼晚。
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過,孟凡簡單洗漱了下,目不斜視。然後便回房睡了。
被嘩嘩水聲吵醒的時候,孟凡睡眼惺忪,眯著眼看了下手機,淩晨三點半。
不是吧,這個時候洗澡。
洗澡?!
瞬間瞪圓了眼睛,睡意全無。
躡手躡腳地下了床,輕輕地將房門推開一線。
衛生間的燈開著,噴砂的玻璃門後隱約可見一條模糊的肉色身影。
丁露回來了。
她在洗澡。
淩晨三點半,在屋子裏還有一個可以算作陌生的男人的情況下,光著身子在洗澡。
咕嚕。
孟凡發現,這兩天咽唾沫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了。
屏住呼吸,做賊一般剛要關門,卻聽嘩嘩的淋水聲中,隱約傳來柔美的歌聲。
“清晨我站在青青的牧場,看到神鷹披著那霞光,像一片祥雲,飛過藍天…”
孟凡的手停住了,傾聽著那歌聲。
不僅因為丁露的聲音至純至美,猶如天籟,更因為他在那歌聲裏,聽到了丁露傾注的感情。
身陷都市泥沼,向往高原風光,羨慕披著霞光的神鷹自由飛翔,貪戀自由的空氣,夢想追求幸福時光。
或許這首歌所要表達的並不是這個意思,但是孟凡卻真真切切從丁露地歌聲中聽出了這種渴望。
於是,悄悄關上門,躺回到床上,在黑暗中,睜著雙眼,看著幽暗的天花板,浮想聯翩。
水聲停歇,輕柔地腳步聲響起。
豎耳傾聽,心,跳得厲害。
腳步聲在門口停下。
心仿佛跳到嗓子眼了,會發生什麼故事嗎?
門開,關上。
聲音隱沒。
長長籲了口氣。人家回房睡覺了。
帶著淡淡的自嘲和失落,孟凡再度入眠。
夢中,春色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