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個樂器,一個網友說,他喜歡音樂,喜歡這個樂器,每次他拿起這個樂器演奏時,朋友們總會拿著一隻碗放在他麵,搞的他氣憤不已,覺的受了侮辱。
這是什麼樂曲呢?就是阿炳用二胡拉的《二泉映月》,淒涼滄桑的樂調,折射出阿炳一生苦難的生活歲月。這支民間樂曲,淋漓酣暢地表達出他酸楚、無奈、孤獨、苦澀等種種情緒,真正完美的達到了樂為心音的境界。
潤潤嗓子,記著二胡的音調,張雨婷用喉音緩緩地哼出曲子,哼著哼著,她想起了妹妹,淚珠不由自主的大顆大顆地滾落出來,喉嚨再也哼不下去,抱著頭,嚎啕大哭。
妹妹。。。我一定會堅強的活下去,讓世人記住你名字。。。。嗚嗚。。。妹妹。。。妹妹。。。。。。
張雨婷哭的很傷心,在這無人的地方,放開她所有的壓抑,大聲哭泣,一直哭得淚都流幹了,全身抽抽噎噎的有氣無力,才止住聲音。
好好活下去,這是妹妹離去時對她的叮囑,也是張雨婷現在支撐著自己的信念,擦了下紅腫的眼圈,落寞無神的眼睛望著天空思索。
要達成這個目標,首先得保護好自己,除了需要有自保的能力,還需在這一年之內不引人注意,否則像犀利哥那樣,一旦出名,然後被發現些什麼,即使現在沒人注意,以後萬一有人調查起來,一對照,變身的秘密還是會有被察覺的危險。
不能唱歌,不能拉風,不能讓人注意與記住自己的容貌,不能說自己的真名,隻做一個人群中不起眼,普普通通的乞丐,熬過這一年。再重新計劃。
再苦,再難,為了小妹,我都能挺過去,乞丐又如何。張雨婷咬著牙,下定了決心。
夕陽西下,天色漸漸暗下去,張雨婷點上煤油燈,繼續在門口等周炳森,這其間,她沒閑著,在腦中翻閱那些影像資料,小聲哼唱著模仿各個歌手的聲音,改造過的聲帶的確非常強大,第一次模仿就有七八分像,第二次再唱,基本達到本人原聲的程度。樂器也一樣,二胡、琴、箏、簫、笛、琵琶、絲竹、鼓等民族樂器和銅管樂器、木管樂器、弦樂器、鍵盤樂器、打擊樂器等西洋樂器,兩三遍後,就能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
再想著歌唱和樂器混音,組成一首有背景音樂的歌曲,就很難了。這需要一心幾用,在唱歌的同時,以氣流控製分為二十個區域的聲帶,每個區域發出獨立的樂音。
張雨婷試了很久,閉目凝神瞑想,把自己設想為不同的人,擁有不同的思維,才在一瞬間激發出二十個意識。激發出偽意識後,張雨婷發現糟了,自己腦中一片混亂,有向前走的意識,又有向後走的意識等等,搞身全身上下動彈不了,雙眼中看到景物,帶來的心緒仿佛也變成多種多樣。不用說配合的發音,就想隻發出一個聲音,做一個微小的動作都做不到。
閉目,什麼都不去想,讓腦中一片空白,全身放鬆,才恢複為原身體狀態。
再試,腦中又混亂了,這次張雨婷用瞑想把二十個意識中更強大一點點的原意識設為主意識,其它的為從意識,然後一點點地試著讓主意識傳導指令予其它的偽意識。慢慢地讓腳抬起,向前跨出一步,再跨出一步,就像機器人一樣緩慢的動作。
一遍一遍地試,張雨婷很努力的堅持著,腦中意識配合下,可以用聲帶唱出一首歌,同步混合著兩三種樂器的音調。身體的肢體動作也流暢了許多,看上去不會再覺得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