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莫秋。”琉璃色眼珠的銀發少女站在和風吹拂的車站邊,薄紗製的淡綠色襯衣籠罩著黑色的校服,白色的中裙黑色的過膝長襪洋溢著女學生的甜美氣息。微風吹起衣角,撩動起長發,給人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形象的感覺,銀色的馬尾上係著琉璃色的發繩,黑色的鈴鐺在風中演奏起《蝴蝶夫人》的悲傷宿命。迷人的少女向他伸出手,就似天使遞來天國美妙的邀請。
“哦,早安,聆。。。”柳莫秋的寒暄突然停止,眼神變得奇怪,瞳孔也開始渙散,眼前的少女變成兩個,視線模糊不清,也許隻有他一個人能聽見的悲傷音調混合著刺眼的陽光使他眼前的世界變得模糊不堪。強烈的刺痛中,柳莫秋腦海裏又出現了在錄音筆中的場景,叫不出名字的夥伴一個接著一個死去,‘鈴鐺’‘影子’‘野狼’他們到底是誰,為什麼自己會知道這些。
“自己到底是誰。”柳莫秋雙手緊緊抱住腦袋撲通跪地,額頭上布滿了細小的汗珠,強插進去的過去使他的頭快要炸裂。
“到底是誰。”
“是誰。”一次又一次的問自己這個問題,答案就在嘴邊可是自己就又說不出來,好像說出來就會失去一切一樣,大腦神經的刺痛感開始減弱,可能是習慣了,也許自己以前也是如此。柳莫秋緩緩地站起來,嘴邊還是喃喃著。
“莫秋,你怎麼了?”聆汀走上前摟住有些不正常的柳莫秋,“是不是又想起了一些悲傷地事情了。”
“啊,是啊,那,那個,你是誰?”柳莫秋睜開自己那雙恢複神氣的瞳孔。“哦,對了,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邱聆汀,聖利貝魯學院的大一學生,你的同班同學,是老師拜托我來接你的。”聆汀微笑著牽起柳莫秋的手,把他拉向車站。“車來了,我們快走吧。”
“哦,好。”雖然自己還是不明白情況,但是身體還是不自覺地被她牽著走。
“那,那個我不記得我是個學生啊,你看我連校服都沒有。”柳莫秋疑惑的問著坐在身邊的聆汀。
聆汀解釋道“是這樣的,你在一次事故中受了很重的傷,差點就要見上帝了,幸運的是你成功的挺了過去,不過醫生說你會失去一部分的記憶,老師鑒於你的身體狀況,所以才叫我在這裏接你。”
“是,是這樣啊,可是那個我連學校都不知道啊,而且你連我都沒見過怎麼知道我就是你的同學。”
“因為我們見過啊。”聆汀笑著回答道
“見過?”柳莫秋感到自己好像記憶中缺了很重要的一塊,奇怪到底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算了,不想了。”
“那個,我們是不是到站了。”
“嗯,走吧,今天是開學典禮,我們要快點去禮堂,否則我們就要結束了,為了接你我可是開學第一天就遲到了。”聆汀轉身對著柳莫秋露出了第二次微笑。
“呃,奇怪,為什麼這個表情我會這麼熟悉,我在哪見過?”柳莫秋內心疑問著站起身跟著聆汀下車走進了學院。“算了。”
校務室,學生會的辦公區,一般的閑雜人是進不了這裏的。白色的用歐式藝術美學裝飾的窗框,窗台上坐著一個紅發的法國少年,一藍一綠的眼睛被些許長長的額發襯托出朦朧感,與生俱來的玩弄尤物的特殊氣質環繞著全身,白色的校服上別著弓形的金色校徽,這是聖利貝魯學院學生的象征“就是他?真是搞不懂,你為什麼會招這種人進學院,這種普通人隨處可見。”
“洛卡,別這麼說,一個將神之手和惡魔之軀契合的這麼好的人,可是隻有他能做到。”
“是麼?那真是有趣,龍崎八門,你想怎麼樣,對這個可愛的學生。”
“殺了他。”龍崎八門用他的像蛇信一般的長舌舔著剛抓過紅茶葉的手,就像是在舔一柄流淌著熱血的寒刀。他是這間校務室的主人同時也是這座學院的半個負責人,體內流淌著四分之一的RB血統,還有俄國,法國,中國的血統,可謂是一個十足的混血兒。他極其喜歡RB的文化,掛在東牆上的那柄菊一文字,便是最好的證明,秀氣的臉型黑色的書生氣短發與他鼻梁上的金絲框眼鏡共同透露著文弱書生的氣質,完全沒法讓人往變態殺手方麵想。同樣是白色的校服和弓形的校徽,黑色的氨綸長褲,卻穿出了與洛卡氣質不同的感覺。如果說洛卡是森林中的獅王那麼龍崎八門就是天空中的白鴿,隻不過這隻白鴿殺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