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癆太子?”喬喬想了半天,才記起還有這麼個說法,琅環仙子提過,“你的意思是在皇宮裏,你就要裝成這樣?”
“皇宮裏倒是不必,要出去見外臣、見子民就是這個樣子的,畢竟,太子病弱,久居深宮,可是天下皆知的嘛!”房冉笑眯眯的解釋道。
神采飛揚的樣子,即使蒼白著嘴唇,此時看來,倒也很難懷疑他是個病弱的人,喬喬徹底放下心,沒好氣的一把把撒嬌的人推開:“我的好太子,您該吃藥了,要半斤巴豆,還是八兩黃連啊?”
“唔,不用了,不用了,我病好了。”房冉連忙搖頭笑著,一副很怕喬喬的樣子,一轉頭,也不見什麼動作,再轉回來,已經恢複了往常的模樣。
“咦,你怎麼做到的啊?”
“用靈力梳理了一下氣息就好了。”房冉笑著解釋。
“我以為你至少會易容,”喬喬捏捏他的臉,不滿的咂匝嘴,“長得一模一樣,難道沒有人懷疑過你們是同一個人麼?”
“嗬嗬,你忘了,修真界元嬰期可以修改容貌,模樣大改的人可不是一個兩個,因此大多數人都是靠氣息來辨別對方的,所以,”房冉朝她眨眨眼,“正是我們看起來一模一樣,他們才會覺得我們肯定不是同一個人。”
“不明白,”喬喬幹脆的搖搖頭,拉著他站起身,自己則撈過枕頭旁的梳子,和自己的頭發作戰,“勾心鬥角的事我可不懂。”
“你不需要懂,隻需要看著就好了。”房冉從身後環住她的腰,順手接過她手裏的梳子,從末端開始輕輕梳理。
“有時候我真想把你的腦子剖開來看看,你到底瞞了我多少東西,”喬喬靠在他懷裏,兩隻手吊著他的脖子,“可是一想到你對我這麼好,我又舍不得謀殺親夫,唉!”
話說得半真半假,哀怨卻是十分真,房冉隻是徑自笑著,不反駁,等梳完一邊的頭發,轉到另一側,才開口道:“那我以後更要對你好,讓你舍不得我,這樣的話,你就永遠不會離開我。”
“哼,我看你一直都是這麼打算的吧?”喬喬伸出手指,點某人的鼻子。
房冉淺笑,故意把鼻子湊過去,讓她戳了一下:“嗬嗬,被您老看出來了。”
“當然,”喬喬驕傲的揚起下巴,“我可不是那麼隨隨便便就被人感動的,這是故意給你機會。”
“這麼說來,原來喬仙子對在下早已是芳心暗許咯?”
“呃,”喬喬被他說得噎住了,氣的跳腳,“壞蛋,竟然又鑽我的空子!”
“嗬嗬,我錯了,乖,頭發別動,要梳好了,”房冉按住她的頭發,兩隻手靈活的轉了個兒,轉眼間已經辮好一個發髻,再依樣梳好另外一邊的,留兩縷頭發垂在肩頭,齊齊的劉海,遠看去,端端是個小藥童的模樣,“嗬嗬,真可愛。”
喬喬跑到鏡子前打量了一番自己:“沒想到你還會幫人梳頭發,不過,我幹嗎要打扮成這個樣子?”
“你忘了昨天母後跟你說過的話了?”
房筱怡昨天跟她說的話有很多,他指的是哪一句?
“你呀,”房冉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從旁邊的衣架子上拿起一套衣服遞給她,“記住,你現在可是準新娘子,無論讓你做什麼事,自然都是為成婚準備的,知道不知道?”
喬喬雙手一攤:“好吧,知道了,那我現在是去,要研製長生藥嗎?”
“錯,隻是讓你偷偷去拐隻鳳凰回來。”房冉笑得一臉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