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殿中,陳鈺為殿外跪著的朝中文武百官吵得焦頭爛額,正在思索如何應對。早上一上朝,在馮奇遼的煽動下百官聯名上書探視大將軍向飛虎。陳鈺不敵百官唇槍舌戰拂袖離朝,卻偏有幾個不知死活的大臣跟著陳鈺到昭陽殿外長跪不起。
陳鈺越想越惱怒,眼下國土東邊流寇侵擾,西麵接壤的瓊國南疆梁恩義部軍隊不斷侵擾蠶食,國內又軍心不穩。
馮奇遼部手握朔國半數兵力,若不是多數將領是向飛虎舊部,並不全被馮奇遼掌控,國家才能落得暫時安定。可這些向飛虎舊部將領大都是些有勇無謀的蠻橫武夫,易受蠱惑煽動,若向飛虎已死的消息傳出,馮奇遼借機煽動圖謀造反,那這江山便淪為馮奇遼的囊中之物。
陳鈺原本最壞的打算是利用戚爾幻拉攏瓊國兵力阻止逼宮危機,眼下戚爾幻手書已成,卻無法將書信送出,朝中上下到處都是馮奇遼的耳目,自己若有任何動靜都會引起懷疑,避開重重耳目將手書順利送到肖承嗣手中的人選遲遲定不下來。
大內侍衛中,以大統領清遠的功夫最高,但是清遠目標太大,他若離開朔國,定會立馬引起猜忌,就算手書順利送到瓊國,恐怕到時候朔國早已改天換地。可是今日朝堂之上百官逼問,如今又有人長跪昭陽殿前請命,可見向飛虎的生死早已遭受猜疑,引肖承嗣入朔國之事不能再拖。
陳鈺焦頭爛額,憤怒地將案上硯台重重摔到地上。
在一旁伺候茶水的向憐月默默將硯台拾起。陳鈺早上上朝之時派人宣向憐月到昭陽殿候旨,準備下朝後與他商討如何拉攏向飛虎曾經的舊部。下朝後陳鈺怒氣衝衝一直坐在案前思索,便把叫向憐月到昭陽殿的初衷給忘記了,向憐月見陳鈺麵色不好,候在一旁伺候茶水也不敢離開。
此時,太監躬身來報,大統領清遠求見。陳鈺傳見之後,清遠跪拜低聲道:“皇上,方才皇後娘娘將看押的兩人帶走了,侍衛們不敢攔。”
聞言,陳鈺從坐上站起,雙眉緊湊,厲聲道:“胡鬧!起駕皇後寢宮。”
陳鈺匆匆離開昭陽殿,到門口,跪在殿前的官員見陳鈺出來,均拜下口中念念有詞,陳鈺冷哼一聲也不管他們,拂袖離去。清遠和向憐月緊隨陳鈺身後。
陳鈺的突然到來,椒蘭殿一片慌亂,太監宮女跪了一地。
陳鈺冷冷道:“皇後呢,還不快讓她出來見朕!”
椒蘭殿的丫鬟太監沒念嚇得瑟瑟發抖不敢答話。
清遠附在陳鈺耳邊道:“皇上,方才侍衛來報,皇後娘娘將人關押在椒蘭殿雜役房內。”
陳鈺黑著臉,一言不發徑直朝殿後雜役房走去。
雜役房中,向惜月揮舞著長鞭鞭打被縛的小茹和黃維堅,黃維堅掙紮著盡量將身體擋在小茹身前幫小茹抵擋鞭笞之苦。
陳鈺一腳將門踢開,伸手躲了向惜月手中的長鞭。
向惜月沒有防備,見到陳鈺嚇得後退一步。
陳鈺將長鞭摔在地上伸手就要去打向惜月耳光,可終究沒能下手。他憤怒地一甩袖,雙手背後,惡狠狠道:“皇後,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