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明了自己姬氏一族的身份,並且態度很禮貌,雙手牽起自己的兩邊裙角,然後膝蓋微微委屈,低頭行了個禮。
姬一媛內心得意,她露出這樣禮貌態度的時候可不多,每一次都能取得出彩的效果,因為麵對她這樣一個溫柔可人的小姐,還用上西方的傳統禮儀,形成的乖巧形象,足以使得大多數男人芳心蠢動,這已經是她的手段之一了。
所以她不相信這個魁梧的男人會無動於衷,哪怕是木頭瓜子腦袋,也會被自己的本能驅使。
然而,事情總有例外。
油發雞看了看姬一媛一眼,手指放在嘴巴裏吮吸著,大大咧咧的說道:“你掀裙子幹啥?俺可不看你的裙底,會被人罵色狼的,俺不想當色狼。”
姬一媛:“……”
“這不是撩裙子,是禮節,懂嗎?!”
“禮節撩裙子幹嘛?”
“是西方人製定的我咋知道?”
“你不知道你還撩裙子。”
“我……跟你這種白癡講不通!”
油發雞一臉理直氣壯,讓姬一媛直欲發瘋。
“果然是在撩裙子。”油發雞哈哈一笑。
周圍的人們早就關注到這邊的情況了,好奇的對這裏張望,而且因為油發雞說話總是很大聲,把撩裙子的事情說得每個人都能聽見,人們不禁對姬一媛的裙子打量了起來。
心中有一種爆炸般的情緒在醞釀,姬一媛難得臉紅了起來。
她還記得,自己上一次臉紅是在遇到鄭非墨的時候,鄭非墨抱著她回到了房間,還把褲腰帶留下了,做出了一係列膽大妄為的親密舉動。這讓除了父親之外,從未被男人親密接觸過的姬一媛,不由自主的臉紅到一塌糊塗。
而上上次臉紅,則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可這一次,自己竟然被一個傻子弄到臉紅,姬一媛心中很恥辱,很想暴打這個傻子一頓。
憑借她的實力,肯定是打得過的,就算對方有號稱最硬的拳頭,她動用血脈力量也能完勝,但作為一個淑女,況且還穿著裙子,這個時候就隻能忍下來了。
“我不是撩裙子哦,我是問你能不能幫助我而已。”姬一媛臉上恢複了平靜,盡量綻開笑容。
“呃……”油發雞挖了挖鼻孔,疑惑地看看姬一媛一眼,然後看了看對方的裙子,似乎還在納悶剛才那個撩裙子的動作是不是真的誘惑他,而姬一媛是不是為了掩飾而在說謊。
這個場麵,讓姬一媛再度想要爆發。
這一刻,姬一媛終於明白了一個至理——你永遠搞不懂一個白癡,下一刻會做出什麼。
而獨孤雙生幹咳了一聲,雖然看見姬一媛的樣子很想笑,但還是忍住了臉上露出嚴肅之色,對油發雞說道:“姬一媛小姐在問你,有沒有興趣替她辦事,隻是找一個人的麻煩而已,不費事的,而且她還是姬氏一族的人,想必你也知道姬氏一族是什麼概念吧?”
獨孤雙生想用盡可能讓油發雞聽懂的語言解釋著,避免油發雞再度誤會什麼。
聞言,油發雞果然恍然大悟,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姬一媛深吸口氣,麵無表情:“所以你願意幫我這個姬氏一族的人嗎?”
卻沒想到油發雞立馬搖了搖頭:“打架不好哦,我以前就是因為打架太多,所以被老媽關了一個月的禁閉,那一個月沒有巧克力吃,簡直身處地獄一般,我不想再打架了,況且我們都是同學對不對?同學不能打架,還有校規呢!”
看見傻大個如此認真,姬一媛二人都楞了一下。
都沒想到,這個傻大個在某些方麵,大腦竟然意外的清晰,明白事情的利害關係,竟然明白校規的強製力。
而且貌似不怕姬氏一族的影響力,或者說不是不怕,而是在期待著什麼。
姬一媛眼中露出犀利,恐怕她不出一些條件,這個傻大個也不會輕易同意去毆打同學的了,所以說這個傻大個也不傻嗎?
正當她要開口,獨孤雙生卻率先說道:“那個鄭非墨的右拳比你硬許多,恐怕你要去打也打不過他,傻大個你以後就失去最硬拳頭的稱號了,別人也不會敬重你了,真是可惜。”
話語中帶著明顯的諷刺意味,挑撥著傻大個的粗神經。
明白獨孤雙生的用意之後,姬一媛也不再開口,她也很想知道這個傻大個怎麼回答,所以好奇的地看著這個傻大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