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鄭非墨已經繞道了姬一媛的身後,右手伸出一挑,就挑起了床上的褲腰帶,然後一邊警惕著姬一媛,一邊靠邊向窗子走去。
姬一媛看著鄭非墨拿走了褲腰帶,還準備要走,頓時大喊道:“你不要跑,膽小鬼!你不是男人!”
而鄭非墨已經來到了窗子的旁邊,他笑了笑,準備臨走前再說一些諷刺的話,正在這時,房間外突兀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小姐小姐!你怎麼啦?沒事吧?我要突破進來啦!”
是女仆的聲音!
鄭非墨頓時眼神一閃,身形極快,向窗子外麵鑽了出去,從房間裏消失了。
而姬一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鄭非墨逃走,嘴巴張了張。
但是她又擔心自己的醜事泄露出去,被女仆們聽到了,到時候她父親可就要嚴懲她了,便委屈的噘著嘴,手抓著裙子角,一副快要哭了的樣子。
“砰!”
房門被一股巨力撞開了,闖進來了兩個嚴陣以待的女仆,兩個女仆都手拿著手槍,凶神惡煞的樣子!
年紀比較大的女仆渾身散發著淩厲的氣勢,像是一頭威武的獅子一般,急忙跑到姬一媛的身邊,犀利的目光在姬一媛身上掃了一圈,確認了姬一媛身上沒有傷口之後,才鬆了口氣地說道:“小姐,你沒事吧?”
而此時的姬一媛居然跟專業演員一樣,臉變化得非常迅速,臉上的委屈迅速消失了,變成了一副可人的笑臉:“嗯嗯,沒事啊!剛才有個小偷闖進來,我隻是有點嚇到了。”
緊緊地盯著姬一媛的臉,大女仆一臉懷疑的表情。
但是在看到姬一媛大眼睛裏的純潔之後,大女仆隻有歎息一聲,說道:“大小姐真是的,居然把我們迷暈,幸好這次是小偷,如果是殺手的話,大小姐要是受傷了,我們怎麼向老爺交代啊?”
小女仆也是抱怨道:“是啊是啊,大小姐以後不能這樣了!”
姬一媛滿臉花一般的笑容,試圖討好這二人。
她用迷藥迷暈這兩個人,是因為不想聽二人的囉嗦,整天羅裏吧嗦的,最討厭了,卻沒想到這次失算了,剛好今天自己夢遊的毛病又犯了,被那個臭男人得逞,哎,果然還是要聽兩個女仆的話,要吃安眠藥才對。
她拍了拍兩位女仆的肩膀:“我可是姬氏一族的大小姐,別說小偷,就是殺手來我也要讓他……咦?那句中國諺語怎麼說來著?”
“吃不了兜著走!”小女仆立馬提醒道。
姬一媛瞪了小女仆一眼,點點頭,認真地說道:“對,讓殺手也吃不了兜著走!”
姬一媛滿意的哼哼兩聲,然後轉過身去,卻又變成了一副苦瓜臉,一臉的愁容。
這一刻,姬一媛心裏深處的怨念爆發,產生了極為惡毒的念頭,她,一定要讓那個可惡的男的,在樓蘭修煉國一刻也待不下去!
“哼!敢惹我姬一媛,簡直是不可饒恕的罪惡,我要用我的這雙手,親自結束那個男人的快樂日子!
……
……
鄭非墨拿回了褲腰帶過後,就安心了起來。
果然,有一個陪伴自己多年的東西在身邊才安心。
心理學家研究過,有些小孩子去一個陌生的環境,往往會從家裏帶來一件東西,寸步不離的放在身邊,這樣才感覺到安全感,哪怕是成年人,也有這種傾向。
來到了樓蘭修煉國後,鄭非墨感覺很孤獨,唯有褲腰帶能帶給他安心。
他洗了個澡,然後抱著自己的褲腰帶睡著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依舊是個陽光明媚、晴空萬裏的好天氣,鄭非墨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看了看手表,居然已經八點多了,他平時六點多就起來了,還真是睡得夠久。
洗漱完畢後,匆忙跑到窗戶旁邊,對外張望著,他想要觀察觀察外麵的情況,希望昨天晚上的事情沒有鬧大。
看了半天,鄭非墨忽然發現下麵一道靚麗的白色身影在漫步著,正是姬一媛,還有她的一大一小兩個女仆。
“這麼悠閑,看來沒事啊!”
鄭非墨摸著下巴,打量了一陣子,才放下心來,一切果然如預料中的一樣。
倘若他昨天晚上沒有拿回褲腰帶,那麼姬一媛就可以明目張膽的誣陷他,說他是一個淫賊,半夜把褲腰帶放在她的床上。
但是拿回了褲腰帶,就消除了所有的證據,而姬一媛想要誣陷,也沒有證據能證明了。
自己果然是料事如神,鄭非墨洋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