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刀叫做龍牙刀,我可以給你時間,報上你的刀名,這是對刀的尊重!”金發青年這樣說道,認真的看著鄭非墨,表情十分嚴肅,並不像是開玩笑。
鄭非墨一愣,他心想,這家夥倒是會中文嘛,他立馬解釋道:“我們是同學啊,不要打架,打架傷感情!”
卻看見金發碧眼的年輕人冷笑:“刺客也會這麼說來降低別人的警惕,如果真的是同學,那麼我打敗你之後再確認不是更加安全嗎?”
對方貌似說得有道理啊,鄭非墨一怔,但也同時心中冷笑,既然對方不聽他的話,那麼要打就打,顧上那麼多幹嘛,所以他就懶得多說,隻是準備好了攻擊姿勢。
見鄭非墨沒有說話,金發青年眼中閃過一絲不滿。
金發青年本來看向鄭非墨的目光就帶著不善,此刻看見鄭非墨還不尊重刀,就更加憤怒了:“你要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
對於這個金毛說出的話,在鄭非墨眼裏看起來很中二,他無言以對,隻能拔刀嚴陣以待。
鄭非墨能從剛才的一次對決中推測,這個金毛的力量和他差不多,但境界似乎在他之上,因為那把龍牙刀上噴吐的細微刀氣,是鄭非墨現在的境界無法做到的。
當龍力凝聚到一定程度時,就能夠釋放出體表。
而且如果手中有一把對龍力疏導能力很好的武器的話,也能夠通過武器釋放鋒利的龍力,就會形成劍氣或者刀氣之類的,而現在的鄭非墨做不到,他龍力很雄渾,境界卻不高,所以無法釋放出刀氣。
對方肯定也是祖龍一段,但境界在他之上,所以必須要小心了。
金發青年動了,一步踏出,步伐很是迅速,嗖的一下子直接掠到了鄭非墨的身前,龍牙刀隨著身體突進,一刀筆直地朝鄭非墨的脖子刺來,刀氣尖銳中帶著嗡鳴!
這一擊很快,鄭非墨隻是看見對方身影一晃,然後憑借他的第六感,就能感覺到脖子生出了一絲寒意。
“好快的刀技!”
鄭非墨來不及驚歎,他憑借長年積累的經驗,立馬頭向旁邊一歪,日本刀迅速擋到脖子的一側。為了防止日本刀被砍斷,鄭非墨是將刀背用來防禦。
然後聽見“呲呲”的刀刃劇烈摩擦聲,龍牙刀鋒利的刃口從日本刀的刀背劃了過去,火花四射,刀氣割斷了鄭非墨鬢角的一縷發絲。
幸好是用刀背抵擋,否則這下又要毀刃了,剛才的一擊,就已經使得日本刀的刀背出現了一道淺淺的溝壑。
看著發絲從眼前飄過,鄭非墨眼中閃過一抹震驚,這個人的刀技實在是迅速,而且別具一格,可能是某種武技,因為這個人的刀技在他之上,即使他從小接受各種兵器的訓練,對抗起來也顯得十分吃力。
“媽的,又是武技嗎?又吃了武技的虧!”
不過,這個外國人的武技似乎比不上莫璃的武技,雖然刀技奇特,但也不是不能對付,鄭非墨用普通的刀技也能撐個一時半會。
似乎對鄭非墨躲過一擊的行為沒有太多吃驚,金發青年雙手握刀,發出了連續劈殺,銀色刀芒揮舞出一道道殘影,狂風暴雨向鄭非墨劈去。
層層刀影劈斬而來,舞得密不透風,從四麵八方奔向鄭非墨。
這種時候,鄭非墨自然也不能保留實力了,哪怕是將周圍的東西破壞也沒辦法了,他體內血脈沸騰,雙手上青筋暴起,日本刀也揮舞出一道道殘影,拚命抵擋著對方的斬擊。
兩人的速度幾乎不分上下,而且鄭非墨還稍微快了那麼一點,但都被對方十分巧妙的刀技化解,無法傷到對方,而且對方的刀質量很好,幾百擊下來,日本刀就已經大麵積毀刃。
所以外國人占了上風,開始逐漸壓製鄭非墨。
鄭非墨咬牙,心中怒了,媽的這家夥簡直不講道理,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嗎?
現在的情況,鄭非墨隻能抵擋。因為他還不適應金發青年的特殊刀技,隻能去被動的防禦,而不能進攻,這是不利的一麵。而且這種情況長久下去,日本刀肯定會崩碎,必須要快點適應對方的刀技,然後找到空隙切入。
兩把刀在空中劈砍出絢麗的火花,鏗鏘清鳴不絕於耳。
兩人這場非人類之間的戰鬥,在旁邊的普通人眼裏看來,簡直就是不可思議!許多人都震驚得張大了嘴巴,滿臉的驚愕之色,心想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不可思議的狀況,是在拍電影嗎?
那兩把武器都揮舞成了殘影,而且兩個人的動作都看不清,完全超出了人們的常識。
一個身材肥胖的眼鏡男,甚至不要命般,拚命向前擠,站到了所有人都不敢靠近的距離,瘋狂的拍照。
人群中,一個老爺爺扯了扯胖子攝影師,好心提醒:“你他媽不要命了嗎?”
這個肥胖的眼鏡男還回頭罵道:“你理解記者的痛苦嗎?這麼好的素材我不抓緊時間拍下來,我這個月吃什麼?!!而且這有可能是在拍電影,並不是恐怖分子搶劫啊!”
說完,繼續瘋狂拍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