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1 / 1)

陶斯棋默默地一個人去學校報到,看著嶄新的校園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

說起來,這學校陶斯棋也不是很陌生,他從小一起玩到大的餘翔和陳珂都是在這個學校,可心裏怎麼都感覺怪怪的。

反正是新生報到,陶斯棋想反正也沒自己什麼事,去班裏找個位置得了。

剛走到樓梯口,陶斯棋就聽見自己已經聽了幾年的那熟悉的聲音,教了自己幾年的黃土豆的聲音自己怎麼可能會忘記。癟癟嘴,陶斯棋踏著小碎步蘑菇了幾分鍾才走到高三4班門口,恭敬地說聲,“老師好。”

“恩。”土豆正在研究報道表,也沒搭理陶斯棋。陶斯棋也沒在意就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問旁邊的一個女生要來一份新生報名,研究了半天也沒發現‘左棹寒’三個字,自己懸著半天的心終於放下了。

既然連隱患都沒了,陶斯棋的瑟了半天,跟旁邊的新同學貧了半天,正好同桌小夥也是個話嘮,兩個人算是相見恨晚,瞎扯加吹水到下課。初步知曉,自己未來的戰友名叫許飛,還曾經同上過一所幼稚園,連教自己的幼師都是一個人,倆人就剩跟人家《水滸》裏的一樣桃園結義了。

樂嗬嗬的陶斯棋下課後跟自己的新同桌說聲拜拜,就直接去和餘翔陳珂約定好的小花園,沒想到餘翔已經先到了。

“怎麼就你啊,陳珂呢?”陶斯棋走上前拍拍餘翔。

餘翔看見陶斯棋,裝作一臉落寞的樣子,“桃子,你算不知道,現在的女人呐,薄情寡義,有了新歡忘舊愛。”

陶斯棋也回應著餘翔,一個熊抱過去,摟著餘翔的腦袋,蹭蹭蹭的摸著餘翔的小身板,“來,不哭,哥疼你。”

餘翔推開陶斯棋,“一邊呆著去。”

陶斯棋嗬嗬笑兩聲,坐在餘翔旁邊,“怎麼啦,還沒對陳珂死心啊?人家都已經和高桐笙雙宿雙飛了,你還在尋思人家啊?聽哥的,都十幾年的交情了,不值得為了沒有什麼希望的戀情把這麼多年建立起的友情毀了。”

餘翔白了陶斯棋一眼。“我是那種人嗎,什麼叫我對陳珂尋思半天了,頂多那叫對從下到大的玩伴有點難舍難分,就像當爹的好不容易把自己閨女拉扯大,得,到最後被人家兩下花言巧語就全交代了。”

“好,我知道啦,你是純純的友愛對人家陳珂。”

“本來就是,沒事不要亂汙蔑我的人格。”

“來,讓哥看看你人格長什麼樣。”

“知道太陽卟?我的人格就像太陽一樣的閃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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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倆吵什麼呢?”不一會兒,剛剛還不見的陳珂領著一個男生過來了。

陶斯棋現在是真的有點理解剛剛餘翔說的爹舍不得閨女的感覺了,女大十八變呐,當初那個跟在自己屁股後麵留著鼻涕的小丫頭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了。不過,這一男一女的感覺怎麼就有點不搭呢?陳珂領來的那個男生大概一米九左右,看起來比自己要高出半個頭,那男生皮膚白哲,五官長的比女生還漂亮,可也不會有人把他人作女的,他的眼睛標準的桃花眼,可帶著些莫許的邪氣,站在陳珂旁邊立刻把人家小姑娘的光彩給遮掩下去,他一枝獨秀了。

“我說,丫頭,你把高桐笙飛啦?”陶斯棋勾搭著餘翔,打笑著陳珂。

陳珂賞給陶斯棋一個大白眼,“說什麼呢你,這是小寒呐,你不會是把你的新郎官給忘了吧桃子?”

“我剛剛就是要跟你講,現在小寒和陳珂一起被分在高三一班,誰讓你剛剛一直和我瞎胡鬧。”餘翔接過陳珂的話,順便把陶斯棋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放下,真是的,從剛剛起自己就覺得有一道冒著寒氣的眼神直射自己,憑著當年左棹寒對陶斯棋那變態的占有欲,自己再不明白就幹脆回爐改造得了。

怎麼小時候的習慣還沒改掉啊?餘翔心裏嘀咕著。

果然,陶斯棋的手放下後,那道直射自己身上的壓力也沒了。

現在隻剩下陶斯棋一個人悲愴了,有點傻得仰頭盯著此刻站在自己麵前,剛從美利堅民族回歸祖國懷抱的男人,所謂風蕭蕭兮易水寒也就是這個感覺了。

男人彎下腰,勾唇莞爾一笑,擁著有點傻了的陶斯棋,下巴靠在陶斯棋的肩窩,輕輕對著還在發怔的人的耳垂說,“小棋,我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