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兒了。”吳躍興奮地叫了一聲,轉身吩咐他帶來的那些人道,“趕緊收拾一下,準備下去。”“等等。”曾毅暉立刻伸手阻止他,和趙廷對視了一眼,然後道,“吳叔叔,剛才你也看見我爸寫的字了,他說讓無關的人留下。”
“沒錯,我是看了。”吳躍點了點頭,“不過這些人都是有關的呀,我帶來的人當然都和這件事有關,沒有一個人是自己突然闖進來的。”
“我說的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曾毅暉歎了口氣,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說,半晌轉頭道,“這裏麵危險得很,我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反正通道就在這裏,走不開也跑不掉。大家先坐下來商量一下,看看等會兒怎麼個走法。不然萬一在半中間的時候出了什麼岔子,我們連個回頭的路都沒有。”
我不由地點了點頭。其實估計其他人也是差不多的想法,畢竟經過之前的那些事情,這裏的通道已經給眾人留下了詭異莫名的印象,誰也不知道這一次進去又會發生什麼,確實得先想好才行。
但這時候,我們所麵臨的情況又與往日並不相同。往日我們都是一撥人,一條心,可現在,先不說蔣宇涵和黑子兩人究竟是什麼心態,能夠無條件支持曾毅暉的也就隻有我們這七個人而已。
果然,曾毅暉連說了幾遍那些人都無動於衷,也不看他,一個個都隻用詢問的眼光盯著吳躍,見吳躍點頭了,這才慢慢地坐了下來。我偷偷瞥了曾毅暉一眼,發現他的臉色非常難看。
我知道遇上這樣的情況難免煩心,但這樣的情況又確實是我們無法控製的。我隻能伸手拍了拍曾毅暉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想得太多。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都在分析接下來可能出現的情況。最終的結論也無非那麼幾個:一是途中可能遇上某些未知的危險;二是路途遙遙無期,最終則又被某種力量抹去記憶,丟去另一個地方;第三種情況是我和衛青提出的,就像趙廷當時那樣,繞了一圈居然又回到起點;第四種則是吳躍說的,他覺得還有可能這裏本來存在著什麼機關,使通道發生變化,到時候甚至可能出現既無法前進也不能後退的情況。
當然,還有第五種、第六種,但那都已經不是重點了,經過一再思考,我們覺得最有可能出現的還是前三種情形,吳躍提出的第四種也不過隻是個備用。
對於第一種可能,幾乎是無法防範的,所以也不在討論範圍之內。第二種更是詭異之至,原本就玄到了極點的事情當然也無法采取什麼措施。所以最終能夠有所作用也就隻有第三點。
其實就在大家提出這些可能性的時候,每個人就都已經心知肚明,不管最終提出來的可能性是什麼,首要的必然是找人去趟雷。至於這個趟雷的人是誰,似乎才是接下來應該討論的正題。其次就是趟雷的方法,如果真這樣貿貿然進去了,遇上什麼危險也隻能光榮地掛掉,所有的討論也都是白搭。
這時候的氣氛已經非常糟糕,但大家似乎為了逃避什麼,都在很踴躍地思考,討論的中心也都集中到了第三種可能性上。這種情況下, 似乎隻有竭盡全力地思考,才能讓自己感覺不到那種詭異氣氛帶來的強烈恐懼。
但一番討論並沒有達到預期的那種效果,最後還是蔣宇涵突然提醒道:“如果真的出現這種情況,那我們並不是第一次遇見。”
我們都是一怔,就聽他又繼續說:“其實上一次來時我們遇見石像,然後怎麼走也走不出去,和這情況很相像。隻是那時候是發生了的事實,而現在隻是我們的猜測。”
那時候一起並且現在也在場的隻有曾毅暉,蔣宇涵,黑子,衛青還有我這五個人,聽到這話立刻覺得心裏一驚,也感覺這裏麵有種扯不斷理還亂的聯係了。但其他人都聽得一頭霧水,也不知道我們究竟在說什麼,都連番追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現在顯然並不是講故事的時候,我們隻能用最簡單的敘述勉強說了一遍。但即使是這樣,其他人聽後也都不免唏噓了一陣,都默不作聲起來。
如果真的出現那樣的情形,顯然會是一件極其糟糕的事。而且天知道這一次還會不會有上一次那樣好的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