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心裏有事是決計睡不著的,但卻不知為何,迷迷糊糊中我竟然又一次睡了過去。隱隱約約的,我似乎聽見車窗外的樹林裏傳出來風吹樹葉的聲響,聽起來鬼哭狼嚎的,我迷迷糊糊地聽著,兩隻眼皮子不知不覺地就合在了一起。就在即將睡著的前一個瞬間,我突然驚恐的發現,我竟然已經逐漸適應了這樣的生活。
這一覺睡得極熟,也不知道究竟什麼時候到的營地。隻知道自己當時還在做一個關於學校的美夢,和一群同學侃得有勁,突然看見曾毅暉拎著一根掃把就走了過來。這時候,曾毅暉果然就開始搖我了,把我從夢中徹底搖醒了過來。
我睜開眼睛,那一瞬間還沒有分得清夢境和現實,發現第一眼看見的果然是曾毅暉,便迷迷糊糊地“咦”了,問:“你的掃把呢,放到哪裏去了?”曾毅暉沒聽清,立刻問:“你說什麼?”
所有人都奇怪地盯著我,我這才激靈一下,終於清醒過來,急忙從車裏走了下來,說:“沒什麼,沒什麼,究竟是怎麼回事?”“大家休息吧。”小姨突然發話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第二天一清早,所有人果然早早地就起來了。我走出帳篷,發現營地裏少了一些人果然就顯得冷清起來。轉了一圈,還是沒看見衛青他們,一問才知道他和蔣宇涵還有黑子都跟著劉銘下到湖底去了,暫時還沒有出來,不過他們已經去過幾次了,都沒什麼事,所以這一次應該也沒有什麼。
早飯隻吃了些清淡的稀粥,我坐在帳篷裏和小姨大眼瞪小眼地發呆,就看見曾毅暉突然掀開簾子走了進來。我疑惑那胖子去了哪裏,就聽曾毅暉對小姨說:“小姨,胖叔說馬上就來,問你現在怎麼樣了,能不能上山,好去看看。”
我不由地愣了一下,心想這事情竟然真的急成這個樣子?不過一想也是,失蹤了這麼多人,都生死未卜的,換了誰誰都著急。就看見簾子一動,那胖子果然走了進來,看見小姨的一刹居然愣住了,隨後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身子竟然還不自覺地有些顫抖起來。
我在心裏歎了口氣,心想小姨也真是挺不容易的,二十年前裝我母親,現在自己也被攪了進來,估計這時候連自己也分不清這件事本來是誰的事了。轉過頭,隻見小姨一瞬間已經換了一個表情,已經完全看不出從前那種隨和,反而透著一種說不出的領導氣質,看得我有幾分不適應。
當下,由胖子吳躍帶路,我們一行人在山上繞來繞去地走了個把小時,才終於到了曾毅暉所說的那片很多人消失的地方。
看見那裏的一刹那,我幾乎直接暈了過去。隻見這裏和我想象中根本就不是一碼事,我本來以為這裏的洞跟我和王煜看見的那個洞是一樣的,卻沒想到,這裏的洞竟然就是一個一個的陷阱。
處在我們麵前的這一塊地麵似乎比較平坦,麵積應該有一個教室那麼大。現在一眼看過去,隻見地上已經變成了一塊巨大的蜂窩煤,裏麵大洞套中洞,中洞套小洞,如果不是知道很多人在這裏失蹤,我幾乎要以為這是用來玩兒打地鼠遊戲的場地了。
而且這些洞並不幹淨,表麵上糊滿了淤泥,不知道是不是最近下過雨,地麵顯得有些泥濘,如果這樣走過去,真不敢保證會不會一不小心就直接滑進洞裏去。
我看了小姨一眼,發現小姨的臉色非常難看,突然揮了一下手,說:“我們過去看看。”所有人立刻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
這時我才發現,那洞果然極深,似乎一直延伸到了地心去似的,從裏麵冒出一股一股奇怪的氣味,有些淡淡的腥氣,又有些黴氣,還有點腐臭。我使勁吸了幾下鼻子,發現這味道似乎在哪裏聞到過。然而想了半晌卻還是沒能想起來。
這時候,就看王煜突然倒抽了一口冷氣,叫道:“是那些石像!那些石像所在的地方就有這種奇怪的味道!”我愣了一下,立刻感覺身上的冷汗湧了出來。
的確,這味道真是我們在那條通道裏聞到的那種。我突然想起,我們在下麵呆了那麼久都沒有感到過氣悶,難道就是因為存在著這些通風口?那是不是說,從這洞裏下去,竟然可以到達那處通道?
估計這時候小姨也是同樣的想法,立刻轉向吳躍:“拿繩子,我們下去看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