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會不會就是彭思雨自己?”我想了想,說,“我一直覺得她透著一股詭異。你想,她明明還活著,卻為什麼讓別人以為她死了?她一定是在逃避什麼。”
小姨立刻搖了搖頭,說:“你這話說不通。即使她真的在逃避什麼,這和我們有沒有關係,她犯不著這樣折騰著來害我們。更何況她跑進通道的時候一直在我們前麵,通道隻有那麼窄,如果她轉回來我們不可能發現不了她。而那個人一定是始終隱藏在我們身後。讓我說,最大的可能就是彭思雨也掉進了那個坑裏,但奇怪的是,她和吳瑞,還有王富軍一樣,居然消失了。”
“後來呢?你又是怎麼出來的?”我不想再去糾結這個問題,急忙往下問。沒想到小姨愣了一下,居然懊惱起來,說:“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來的,反正一醒過來就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你母親正在旁邊守著。”
小姨歎了口氣:“那時候我的腦子一片空白,什麼也記不起,都是過了兩三天之後,我才漸漸回憶起一些零星的片段。然而詢問你母親,她卻告訴我,我是在肖磊送我回去的路上出了車禍,我的那些回憶可能都是我的臆想。但這怎麼可能,雖然我不懂醫,但車禍的傷我還能夠分辨的出,絕不是我身上這種。”
小姨停了一下,又繼續說:“但我當時也沒法和你母親爭辯,隻能安安靜靜地養傷,暗地裏則調查那撥人的去向,卻發現那些人裏有很大一部分都莫名其妙地失蹤了。”小姨看了王煜一眼:“包括你父親王富軍,還包括吳瑞,彭思雨,曾偉,顏俊平。”小姨再次歎了口氣:“直到現在,我也搞不清吳瑞和顏俊平人在哪裏。”
“你為什麼不拿這當做證據去問我母親?”我立刻說。小姨立刻苦笑了出來,說:“不錯,我當時就是和你同樣的想法,可你母親告訴我,那些人本來就一直在外地,近一年都沒有回來過。可她越是這樣隱瞞我越肯定這裏麵有問題,心裏也就越想搞出個水落石出。”
小姨看向我:“後來的事情你就知道得差不多了。我一直在暗中調查這件事,但最終隻找到了劉銘的表弟還有彭思雨,都是後來通過你才知道曾偉居然也還活著。所以我想,當年那些人的失蹤很可能都是故意製造出的假象。”
我看著小姨,一時不知道該作何感想。這裏麵的水似乎越淌越渾了,讓我根本不知道該從何著手。這時候小姨又問起我是怎麼回事,我便將之前的那些經曆撿關鍵的說了一些,但有一部分我還是忍住了沒說,也算是一點私心。
這段講述又花去了大概兩個小時,眼看著夕陽西斜,我的肚子也開始咕咕亂叫起來。但小姨始終一臉沉思的樣子,她沒有發話,我也不可能丟下她直接就跑了,隻能坐在那兒,等著她思考完之後一起下去吃飯。
卻沒想到這時候居然有人來敲門,小姨被嚇了一跳,就看見門一晃,一個大概二十剛出頭的小護士走了進來,問:“你們誰是旁邊病房顏非的家屬?”王煜立刻“轟”地站了起來。
我條件反射地想到該不是顏非跑掉了吧。立刻說:“是我,他怎麼了?”那小護士沒想到我們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愣了半晌,才說:“他的病情好像有點變化,程大夫請你過去一趟。”
“這麼說,他還沒有醒過來了?”小護士立刻點了點頭。我這才鬆了一口氣,連聲道:“這就好,這就好。”
那小護士又是一怔,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先走了出去。這時候我也沒空再想別的,急忙跟上。
到了程大夫那兒,依舊是那些話,告訴我病人已經有所好轉隻需要靜養,不過要清醒過來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住在醫院和住在家裏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區別,看樣子是看我們身上沒有什麼醫藥費可撈打算讓我們早早地滾蛋了。
和他廢話了半晌,我才回到小姨所在的病房,一進門就看見小姨和王煜相對坐著,兩個人的表情都非常不好,我的心就先“咯噔”了一下,立刻問他們怎麼回事。
小姨告訴我,就在我剛才出去的時候,曾毅暉打來了電話,說朝山村那邊有了一定的進展,不過非常糟糕的是,趙子易和蘇琦到山上去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失去了聯係。(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