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毛了,輕斥著說:“趕緊說重點!”卻沒想到曾毅暉居然顫了一下,伸手指著石碑影子上凸出的一小塊,聽聲音都快要哭出來了:“那你說,多出來的那一塊是什麼東西?”我看過去,立刻覺得頭皮一炸,兩條腿立刻就軟了。
隻見那石碑的影子邊緣果然多了一個小小的突起,看起來似乎是個半圓形的東西,還在一點一點緩緩挪動著。再仔細一看,居然有幾分像一顆頭顱的上半部分。這時候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這個異常的情況,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
蔣宇涵就在離石碑一米不到的地方,看樣子他根本沒有發現自己頭頂的異常。說實話,在這樣詭異莫名的地方,最害怕的事情就是遇見這種不明不白的東西。我現在已經很能理解曾毅暉的那種恐懼了。如果那是什麼妖魔鬼怪,我們還能勉強和它拚一下,但現在我們卻連它是什麼都不清楚。
如果那真是什麼危險的東西,這樣近的距離下,蔣宇涵幾乎就死定了。我們每個人都不由自主地替他捏了一把汗,尤其是他帶來的那幾個人,不能上前又不能出聲,隻能這麼眼睜睜地看著,額頭上的汗幾乎是成串地往下淌。
在這種時候,最好的辦法似乎就是維持現狀。我們已經連大氣都不敢出,隻愣愣地看著蔣宇涵的方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衛青從包裏摸出一樣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照著蔣宇涵的後背就砸了過去。隨著“啪”的一聲輕響,所有人都顫了一下。蔣宇涵一副大夢初醒的樣子,猛地把頭轉了過來,驚恐地盯著我們所在的方向,眼底卻依舊是絕望。
不過這時候也根本沒有時間去分析他的表情含義,衛青伸出食指使勁往上麵指了幾下,示意他抬頭。誰知蔣宇涵真就跟突然傻了似的,半晌也沒有反應過來,等終於知道抬頭時,就看見上麵的影子突然一動,居然跳了下來。
這樣的變故是我們都未曾想到的。黑子大叫了一聲“小心”,領先朝蔣宇涵衝了過去,隨後是刀疤,阿威,衛青的手電筒卻立刻掃向了那個影子。
那個影子卻並沒有如我們想象的那樣對蔣宇涵進行攻擊,剛一落地,居然立刻朝著與我們相反的方向逃了。衛青的手電筒掃過去,剛好掃到一個背影,卻是異常的熟悉。隻見那背影絲毫沒有停頓,朝著牆壁就撞了過去。
我立刻叫了起來:“是肖東,那個人是肖東!”這時候我的反應終於變快了,立刻朝著肖東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曾毅暉和衛青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也追了過來。
卻隻見肖東沒有一點減速,直撞向前麵的石壁,一閃就不見了蹤影。我立刻一怔,心裏想的卻是莫非這石壁隻是一個障眼法,其實是不存在的?這樣想著,我就也跟著撞了上去。卻沒想“轟”地撞了個結實,立刻被強大的反作用力推得坐在了地上。
“他,他會穿牆?”我驚詫地張大了嘴,隨即感覺嘴巴上方一陣溫熱,用手一摸,居然把鼻子撞得流血了。曾毅暉急忙給我遞了一張紙過來,讓我把頭仰著先把鼻血止住。
這時候,就聽黑子在那邊突然驚叫了一聲,說:“你們快過來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們一轉頭,就看見他正對著那個石碑,滿臉都是驚詫的表情。而蔣宇涵還站在一邊發呆,整個人看起來說不出的奇怪。
我們立刻走過去。衛青從地上撿起剛剛用來砸蔣宇涵的東西,竟是他的那塊木牌。我問蔣宇涵:“你剛才是怎麼回事?怎麼古古怪怪的?”蔣宇涵看見衛青的木牌,先是一怔,隨即搖了搖頭,看向那個石碑,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們自己看吧。”
我們轉頭看過去,隻見其他人已經圍在石碑前麵看得極為入神,臉上變幻莫測,就好像看到了什麼詭怪異常的畫麵。一個個表情怪異,又有驚恐,又有好奇,最後還帶著點兒無奈。仔細一看竟然和蔣宇涵剛才的表情一摸一樣。
難道這個石碑真的有問題?我們這樣想著,也立即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