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的想法很純粹,以霍喬南的身份,站在他身邊的女人想必不能差到哪裏去,既然夫妻一同出門,她便不能丟他的臉。
雲澤已經站在庭外等候,見溫晚攬著霍喬南的左臂出來,正準備給他們打開車門,孰料,卻聽見霍喬南說,“我來吧。”
親眼目睹霍喬南為溫晚開車門的雲澤,整個人都不好了,這二爺和二太太的關係,究竟是好還是差,他們這些個局外人,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上車。”霍喬南抬了抬下顎,示意溫晚上車。
溫晚笑著說了句“謝謝”,矮身經過霍喬南的時候,忽然聽見他說,“你擦香水了?”
溫晚愣了下,“沒有啊。”
那為什麼會這麼香?
霍喬南仔細打量了溫晚兩眼,她的眉眼彎彎,就像天邊的皎月般純潔,她的臉蛋是標準的鵝蛋臉,白裏透紅,而她今晚的裝扮,嫩得……令人發指!
已經坐進車廂裏的溫晚像想到什麼般,指了指自己的唇,“你可能聞到的是我塗的唇膏的味道吧,包裝上標明是蜜桃味的,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可以擦掉。”
霍喬南的心思隨著溫晚的舉動落到她的唇瓣上,色澤粉粉的,像一朵剛盛開的櫻花。
他仿佛受到了某種蠱惑,挨著溫晚落座,之後,湊近她,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她的唇肉,一點都不滿足的下結論,“果然是蜜桃味的。”
霍喬南深邃的眼眸、性感的聲線無一不在撩撥著溫晚的感官,她臉紅紅的說,“你把我的唇膏都吃進肚子裏去了,多不衛生啊。”
“沒關係,我不介意。”
“……”溫晚。
介意的人分明是她好麼!
一路無話。
下車後,溫晚看著眼前這棟巍峨的建築,奇怪的問,“霍先生,我們來酒店幹什麼?”
“你看我們像是來幹什麼的?”
溫晚接收到霍喬南詭譎的眼電波,害怕的退後兩步,“你別說你是騙我來這裏開、開房的!”
聞言,霍喬南一向冷峻的臉龐不禁掠過揶揄的淺笑,“你不用這麼緊張,我們又不是第一次來這裏開房。”
多巧啊!
舉辦“致遠”和“魅儷”員工聯誼會的地點,居然是溫晚被綁架到此的致遠分酒店,思及此,霍喬南的呼吸微亂,腦海中自動躍入溫晚玉體橫陳、肌膚若雪的模樣。
昨晚,失去意識的溫晚乖巧無比的偎在他的臂彎中,那份年輕的、富有活力的觸感,至今叫霍喬南記憶猶新。
“喂,大庭廣眾之下,你再用這種奇怪的眼神盯著我看,我就回去了啊。”溫晚哪裏不知霍喬南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又羞又怒的瞪著他。
霍喬南勢在必得的眼神,讓她覺得自己像一顆被剝得精光的雞蛋,就等著被他吃幹抹淨。
“乖,別鬧。”回過神的霍喬南摸了摸溫晚的腦袋,“你就算在家,我該用什麼樣的眼神看你,還是會用什麼眼神看你,就算是把你睡了,也是情理之中。”
“……”溫晚。這男人根本就無法交流。
這時,台階上噠噠噠響起一陣腳步聲,溫晚轉眸一看,發現來人是多時未見的徐子章。
“HI!”溫晚特開心的衝徐子章打了聲招呼。
徐子章受寵若驚,正準備走近兩步,卻被自家老板的眼神釘在原地,隻能非常公式化的抱以一笑,“好久不見了,溫小姐。”
“確實。”溫晚依舊對著徐子章笑得見牙不見眼,在見到徐子章的瞬間,她立刻安心了,有徐子章跟在霍喬南身邊,證明霍喬南的確公事纏身,哄騙她出來開房的可能性基本排除在外了。
霍喬南冷眼瞧著溫晚對徐子章笑得跟個花癡一樣,冷哼了聲,直哼得徐子章心驚膽顫。
什麼叫躺著也中槍,他這種就是。
徐子章擦了擦額角的汗水,連一個眼角都不敢給溫晚半分,隻衝霍喬南道,“二爺,溫小姐,舞會快開始了,我是來恭迎二位進去的。”
霍喬南沉沉的“嗯”一聲,單手握住了溫晚單薄的肩頭,無聲的宣告著所有權。
進入大廳的時候,溫晚被眼前的場景晃了下眼。
形形色色的麵具戴在人們的臉上,眾人穿梭在大廳中,靠第六感尋找舞伴,除了從衣著上區分男女外,根本認不出誰是誰。
這時,有個侍應來到溫晚麵前,溫和的衝她比了個“請”的姿勢,“小姐,請跟我過來挑選一個麵具。”
溫晚“啊?”了聲,有些為難的看向霍喬南,隻見霍喬南同樣逃不過這一劫,正被男侍應往另一個方向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