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耳畔傳來一聲柔和的呢喃,蕭張不由睜開了雙眼,他慢慢掙紮著站起。隻見四周雲海一片茫茫,腳下的浮雲隨風流動,上空也是白茫茫一片,光線很柔和,四周很靜謐。
蕭張立馬向四周張望,他想找到聲音的主人,聽其聲音,柔和清脆,宛若銀鈴,應該會是個妙齡少女。可他轉圈般望了幾圈,什麼都沒發現,四周一切皆是浮雲。他不由得方寸大亂,腦袋暈乎乎的,恍若天旋地轉,隻有一個聲音在縈繞:我在哪兒?
“蕭張!”
又一道柔和的叫聲傳來,蕭張立馬警覺,他尋著聲音,向聲音來源方向望去,隻見前方不遠處浮雲驟聚,凝結成了一道雲牆。隔了朦朧的雲牆,似乎有個隱隱約約的白衣背影。
蕭張一見有人,立馬搶上前去,可快步之下,雲牆與他的距離並沒有絲毫拉近,他不由得怔住了。眼前的雲牆似乎是海市蜃樓般的存在,無論他怎麼奔跑追趕,永遠都無法企及。海市蜃樓的又何止雲牆,這裏的一切莫不虛幻。蕭張心裏不由得自言自語:這裏就是天堂嗎?
要是能重來,蕭張一定不會在光棍節這天離開寢室半步。這天是他的節日,身為大學狗的他心情低落到底穀,行走在行色匆匆的校園,眼望著無數成雙成對的男男女女,蕭張的心那叫一個沮喪。但片刻後,他也就釋然了,已經單身了二十年的他早已習慣了。
人是鐵,飯是鋼,還是買飯要緊。蕭張隻能暫時撇下心裏濃鬱的憂傷,且為肚子奔波一場。夕陽西下,暮色昏沉,蕭張如同上好的發條,行屍走肉般又往學校後街走去。過馬路時,也是渾渾噩噩,誰知這時候,一輛汽車突然從三岔路口闖了上來,蕭張嚇得措手不及。
臨近身前,汽車的笛聲尖聲鳴叫,可已是來不及了。
蕭張條件反射回身一望,然後和汽車裏的可能酒駕的司機一起張大嘴巴,放聲大叫。
啊!OH!NO!
蕭張萬萬沒想到這就是他最後的瞬間。這一瞬間,他腦海裏反反複複劃過僅有兩個字:後悔。
可是,世上哪有後悔藥買?
“我……”腦海裏迅速劃過剛才驚心動魄的畫麵,蕭張情不自禁,難以控製,張開嘴唇,支支吾吾叫道。
“不是死了嗎?”雲牆後的白衣背影接過蕭張的話。
蕭張這才脫離了聯想,回歸現實,他忙衝著雲牆點了點頭。他現在雲裏霧裏,唯一的指導就是雲牆後神秘的白衣背影,他不得不跟上白衣背影的節奏。
“你是誰?”蕭張問道。
“我是誰?”白衣背影低聲道,蕭張望去,隻見久久站立的白衣背影竟然低下了頭,像是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恍了一會兒的神,白衣背影才又恢複了原有的姿態,泰然站立,緩緩說道:“我的中文名叫上帝,英文名叫God,法文名叫Dieu。你就叫我上帝吧。”
What?Whatthefuck!若不是蕭張此時寄人籬下,這句粗口恐怕當場就要爆出。但心裏還是無比吐槽:你說你是啥?上帝!你丫的逗我吧。我蕭張可是受過馬克思主義熏陶過的新時代三好青年,怎麼會信你這些鬼話,是不是小說看多了。介於你說話的腔調,我嚴重懷疑你抄襲了張全蛋,信不信我分分鍾告你侵權!不過,好像有首歌,歌名叫啥?godisagirl。要不然她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還有這裏奇怪的一切……難道,難道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