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妮嚇了一跳，剛想張嘴問，就聽張伯倫繼續說道：“如果你是老人，不可能這麼冒冒失失地跑到我的府邸，在沒有任何手令的情況下，要求帶走一個少將，皇室軍需部門的總負責人，因為依照正常程序，想要帶走這樣一位少將，必須有軍情部門一把手親自簽發的指令，而在我這裏，更是需要皇室長老會簽發的命令。”
“我們有確鑿的證據……”詹妮張開嘴，試圖爭辯一番，在他看來，有著這樣光榮曆史的皇子，一定是充滿了同情心和正義感的，隻要他知道和他合作的人是怎樣的一條蛀蟲，一定可以讓她完成任務的。
然而張伯倫還是揮手打斷了她的話：“你要記住，無論何時，程序正義都是必須的，就像在你繼承你父親的財產的時候，你一定要證明你父親就是你父親一樣，否則這個國家就會陷入混亂之中，你還年輕，等你什麼時候明白了這一點，再到軍情部門裏供職也不遲。”
“可是，殿下……”詹妮似乎還想爭辯，張伯倫歎了口氣：“如果我把一個未成年的、在軍情局供職實習的小姑娘從這裏丟出去，明天帝都肯定會有各種各樣的議論，對我的聲譽產生極壞的影響，所以，下麵就讓你要逮捕的對象，古爾曼少將給你分析一下吧。”
看著張伯倫坐回原位，古爾曼開了聲：“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身後還有一隊人，如果我沒有在這裏而是在家的話，他們就會拿著手令把我抓走，而當我出現在這裏，手令也就沒有用了，找上門來的隻會是你，因為不管派你來的人是誰，隻要沒給你簽發書麵命令，都是在坑你，沒有手令的話，你根本不可能帶走任何人，隻會讓你被對方記恨。”
詹妮愣了一下，就聽古爾曼繼續說道：“之所以選擇派你來的原因，其實也很簡單，無論是我還是張伯倫殿下，都不會認真和一個沒有成年的女孩子計較，一旦我們兩個發怒了，反而會如同殿下所說的那樣，直接被搞臭名聲。而且你又是沒來得及入編的人，一旦你在這裏惹怒了張伯倫殿下，或者是抓捕我成功，事後證明我沒有犯罪，你的上司都可以用你的身份來作為解釋。”
說著話，古爾曼自己先笑起來了：“都是臨時工幹的，我們隻是管理上和培訓上的疏忽，這種說辭聽著真耳熟，好像是前幾年帝都治安司那邊最常用的口號。”
詹妮愣了一下，年輕的她根本想不到裏麵還有這樣的說法，她把頭轉向張伯倫，就見張伯倫擺了擺手：“好了，正如古爾曼將軍所說的，我不可能把你從這裏丟出去，所以你還是自己走吧，沒事多讀讀書，多向前輩討教一點人生經驗，這會有利你的成長，去吧。”
詹妮愣了愣，隻感覺思維一陣混亂，懲罰邪惡還需要程序麼？然而當她看見身後的門外走進兩名十八級騎士的時候，她明白了無論如何都不能帶走古爾曼，所以她隻能行禮之後退了出去。
“真是個可愛的笨女孩兒。”張伯倫聳了聳肩，轉向古爾曼，“看來，我高估了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