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為什麼沒有讓英靈殿的祭司們給你重構信仰麼?”張伯倫溫和地笑著。
男爵搖了搖頭,臉上閃著迷茫:“小人愚鈍,不能理解殿下的意思。”
“因為我留著你有用。”張伯倫笑著,“如果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讓你成為一個神祇唯一的祭司,你說怎麼樣?”
“一位神祇唯一的祭司”,這名頭聽著唬人,要是一個菜鳥保不齊已經給張伯倫撩衣跪倒了,然而這位男爵大人之前是高階祭司,在宗教界,或者說信仰圈兒裏,他一進士老司機了,很明白這一句看似風光的話背後是啥了。
最好的狀況是,這是一個剛剛點燃神火,獲取了神格的封神強者,神力連弱小都算不上,最多算是微弱,連教會都沒有,一切都要由他來創造;
最差的情況就是,這位神祇是某一次神戰的失敗者,神力暴跌之下選擇了沉睡,直到現在才醒來,還是沒有教會,還是要由他創造一切。
兩者唯一的差別,就是前者在吸收信仰之力的同時,還能給他反饋一部分的神力作為賞賜;而後者,隻會對信仰之力提出無窮無盡的渴求。
不過唯一的好消息是,這個神祇聯係上了張伯倫,一位聖萊茵同盟的皇子,還是聲望如日中天的皇子,就算不知道二者之間達成了什麼協議,最起碼建立教會、造勢之類的都不用他操心,他隻需要到劃歸他的教區裏,宣揚這位神祇的宗旨就好了。
不過能夠作為火神教保守派派來的使者、一個能夠果斷放棄信仰的狠人,男爵是聰明的,他根本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單膝跪地,舉著右手,賭咒發誓:“承蒙殿下看重,維克托敢不效死!”
“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很喜歡你這種聰明人。”張伯倫微笑著站起身,走到他的身前,向他伸出了左手。
維克托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身體甚至都因為激動而有些發抖,他有些小心地抬頭看了看張伯倫的臉色,這才輕輕地親吻了一下張伯倫手上的戒指。
張伯倫把這一切收在眼底,卻是灑然一笑,這個男爵最開始明顯已經陷入了絕望,認為自己的生命就算沒有走向終結,但作為火神教的棄子,也已經失去了任何希望,最好的下場也不過是一介奴隸,然而張伯倫給了他效忠的機會,這就相當於給了他驛站指路明燈。
“走吧,隨我上山去。”張伯倫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溫和,隻不過眼底那惡作劇的笑容卻怎麼也掩飾不住,“你也知道,我對信仰方麵還有些研究,今天我就利用一點藥劑,加上一個陣法,給你做一個信仰轉化,嚐試引導你體內的逆神之力,讓你變得……”
維克托的呼吸瞬間急促了,張伯倫最後的幾個字宛若一聲炸雷一般,在他的耳畔炸響,讓他整個人的思維都為之一滯——“更加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