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雅美一陣見血:“我看你利用他倒是利用得心安理得,應該已經把他當自己人了吧?”
林維夏不悅地:“什麼叫利用,怎麼說得這麼難聽。”
“你可別說你不是故意接近葉瀚城來氣紀景。”丁雅美撇撇嘴:“打死我都不信。就算你主觀上沒想這麼幹,潛意識裏一定有這個原因。”
“行了行了,別裝心理學家了。”林維夏想了想:“葉瀚城人很好,他對我……也不錯。我不想利用他,至少我沒有惡意。如果有可能的話,我願意跟他做朋友。”
“喲喲喲,看來這個葉瀚城不錯喲,這麼多年你對別的男人看都不看一眼,偏偏對他搞特殊。沒準兒紀景的第六感是對的。”丁雅美壞笑著說,可惜她的臉也埋在按摩床的洞洞裏,林維夏並看不到。
“不過看你這樣我真的挺開心的,你真應該放下紀景,試著去接受別人。就算沒有聶榆陽的存在,紀景也不是最適合你的男人。你表麵看起來很開朗,但是內心其實很悲觀,需要的是一個陽光的人陪在你身邊。葉瀚城,雖然我還沒見過他,但是聽你的描述,覺得他是一個理性又客觀的人,蠻不錯的。你就聽我的,多跟他交往試試。”
丁雅美囉裏囉嗦地說了一大段話,之後等著聽林維夏的反應,然而身邊並沒有動靜,不由得抬起頭來看,發現身邊的床已經空了,不由十分鬱悶,問自己的按摩小妹:“她什麼時候走的?”
按摩小妹一臉尷尬:“就剛剛。她做手勢不讓我跟你說,所以……”
“算了算了,這很正常,我一點都不意外。隨便她吧。”丁雅美揮揮手,又趴了下去:“後背再用點勁兒啊!”
林維夏逃離了丁雅美的話癆八卦陣,但是這個小丫頭說的話,她也七七八八聽得差不多,也知道她說的都對。
曾經一次次告訴自己應該從那個泥團裏走出來,找個人重新開始,可是林維夏從來都做不到。她跟紀景之間有太多的羈絆、太多的回憶,這些過往已經融入她的骨血,如果要剝離,那必須要經曆抽筋剝骨般的痛楚。她不是沒有掙紮過,也去結識不同的男人,也去積極相親,可是都沒有用,那些男人在她心裏甚至無法留下一個清晰的姓名。
然而葉瀚城卻是特殊的,他性格開朗大膽、感情熱烈真摯,這種路邊話不能形容他的魅力,但確實是他的真實寫照。即便上一次帶林維夏回家去見他父母的事情顯得十分莽撞,可說實在的,林維夏心中並沒有特別不舒服,相反,在葉家待的那短短幾個小時,讓她有一種久違的親切感。那是一種家的感覺,是……是她十三歲時跟紀景成為兄妹後才擁有的感覺。
正是那種親切感讓她想起了紀景,她才感覺像是背叛了他,所以才急急地將葉瀚城推得遠遠的。但是每一次對葉瀚城板起臉來說話,或者故意找茬,都會讓她覺得有些內疚。也許在他看來,自己是個情緒極其不穩定的女神經病吧,林維夏苦笑著想。不過既然已經答應他做朋友,那就跟他好好做朋友。
林維夏帶著查理和煥雲親自將禮服送到了葉龍溪家裏,董墨試穿之後,對著鏡子照來照去,大為讚歎:“難怪上次這位姑娘給我量尺寸的時候這麼細致,做出來的禮服果然很合身。”
董墨誇的是煥雲,煥雲的仔細在公司裏可是出了名的,一般按照她量的尺寸製作的服裝,基本不用再次修改大小。此刻煥雲也隻是微微笑著:“您覺得還有哪裏不舒服盡管說,還有時間,我們可以再做微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