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行立即出發前往白言所說的目的地,留在他們走了不久後,白言突然停下來腳步。
“怎麼了?”郭明彥訊問道。
白言沒有回應他,而是一臉嚴肅的坐在了草地上。
合上雙眼,眉目間隱約浮現著生死二氣,雙手在推演,一次又一次確認著什麼。
在反複好久之後,他睜開了雙眼,不解的望著四周的一切。
“咱們,自一開始靠近他一點之後,和他的距離一直沒再改變過。”白言喃喃道。
“我並沒有任何奇異的感覺,路上的一切都是實景。”王帝說道。
此時王帝的眼鏡已然開啟了天譴鎖,手提曦月劍,提防著四周的一切。
在幾人開始警惕的時候,宋受猛然發覺了什麼,突然說道。
“明彥,你還記得火忍最長的一次潛行是多久嗎?”
“絕不會超過一柱香的功夫!”
郭明彥還沒有回答,宋鍾就搶先說道。
“然而自從上次我們和他交流後就再也沒有見到他出來……”郭明彥補充道,“而這時間早就超過了一柱香的時間。”
“大哥哥……”葛琦突然抓緊了王帝的衣角,“我覺得好怪。”
摸摸頭以示安慰,王帝向後靠了靠身子,將葛琦完全擋在了身後。
“火忍!”宋鍾大聲的叫到。
寂靜的樹林早就被他們打亂了,然而就在宋鍾嗓音剛落的時候,一隻紫色的夜鶯突然飛舞在空中。
“你們,是在找這個人嗎?”
悠悠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那聲音明顯是位女子,幾人四處尋覓卻也沒發現她的身影。
就算是王帝的打開了天譴鎖,也看不出來什麼端倪。
猛地,一個身體從虛空現形繼而倒地,正是火忍!
“天譴鎖的小娃娃,居然開啟了眼界,真是一代人更勝一代人啊。”在那聲音再次傳來的時候,已經更加真切,仿佛那人就在一步一步的逼近他們。
“不過,這可不是你這初階天譴就可以看破的,省省力氣吧,我看你這樣也挺累的。”
一隻腳從紫色夜鶯掠過的地方踏出,在眾人反應過來時,她已經站在了他們的不遠處。
這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一身紫衣,帶著麵紗,手中拿著一把紙傘,一踏一步間,竟有幾分書生氣。
王帝此時眼角流著一滴清淚,天譴鎖的發動並不耗費什麼,但若是用來偵查,那還是對自身的消耗十分大的。
“閣下是誰?”白言手中生死氣盤桓,一縷陰沉籠罩在他的臉上。
若不是生日蓮花的定位,他們現在還在兜圈子呢,身為生死族的少主,這樣的挑釁是他從未承受過的。
“呦嗬,這裏還有一隻生死族的雛鳥。”那女人嗬嗬一笑,撐開手中紙傘,擋住了額頭,在那麵紗上有一雙清澈動人的眼眸,隱約可見那十分秀美的臉型。
“我是誰,對你們不重要,我不過是幫某人睡覺的時候打打雜活。”那女子清語。
“哼。”白言手中瞬時凝聚成生玄弓和死玄箭,箭搭弓弦。
一箭射出,那女子並沒有躲閃,一箭命中。
就在那死玄箭化作死氣附著在那女子的身上時,她突然紙傘一揮,消失不見了。
就在幾人四處尋覓的時候,躺在宋鍾腳下的火忍突然睜開了雙眼。
眼裏,盡是紫芒……
然後,就在此時此刻,距離這裏十公裏外的一棵樹上,高正浩正躺在樹上小憩。
在他身後的刀上,有一隻紫色的夜鶯,注視著十公裏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