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兩人臉上身上的傷弄得大家議論紛紛。
進了辦公室，班主任蹺著二郎腿坐在藤椅上，板著臉道，“把門關上。”
聽了這句命令，兩人心裏有點犯嘀咕，到底什麼大事。
張成去關了門。
班主任放下腿，正身道，“你們兩個昨晚幹嘛去了？”
昨晚，兩人心裏一震。
“說啊！”班主任厲聲道。
“我們……下了晚自習直接回家了啊”張成回答道。
“回家？”班主任冷笑道，“瞧你這一身傷，難道是回家弄的？”
“我、我爸打的……”張成隨機應變。
“是嗎？”班主任拿起座機聽筒，“我倒要問問你爸，怎麼把你打得這麼嚴重？”
“老師！——”張成叫住班主任。
班主任停頓下來，等待著張成交代。
張成卻說不出話來。
班主任放下聽筒，“梁明明今天沒來……”然後眼神不斷掃視眼前的這兩個人，“你們昨天放晚自習後對他做了什麼？……他家人今天打電話來說，他昨晚受到了嚴重毆打和驚嚇，不敢來學校了。而那兩個罪魁禍首就是你們兩個！”班主任語氣漸漸強烈起來。
耀星火聽了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一個冷哼笑出了聲。
班主任臉色發綠，麵部抽搐了幾下，終於說出了心裏話，“你說你們有什麼用！成績糟糕，背景又差，還不學上進，以後不是做苦力就是社會人渣。待在學校簡直浪費教育資源，最重要的是，禍害別人，拉低學校升學率，拖累老師績效獎金！梁明明是貪玩成績差，但人家家世好，後台硬，前途光明，不是你們可比的。還不自量力的去得罪權勢，愚蠢至極。”又翻了翻那勢力的眼睛，滿是不屑與鄙夷，陰冷的聲音說道，“好吧，兩個這麼無可救藥的東西就直接跟我去政教處吧。”
“喂！老巫婆！”耀星火氣得大叫，“隻知道巴結權貴，你心裏有沒有是非啊！”然後拉來張成，撩起彼此的衣袖，“你看梁明明把我們打成這樣！你怎麼不伸張正義！”
班主任被耀星火這反應驚到了，一時愣住。
耀星火繼續，“他梁明明侵害女生，糾結混混報複我們，還差點剁了我的手指，該被公安局抓起來，你卻助紂為虐，你還是人嗎？畜生！還站在這裏當老師教訓我們，你有什麼資格！”
班主任青筋暴露，一個超級響亮的巴掌飛過去，耀星火懵了，帶傷的俊臉偏在那裏，臉上的傷口裂開，溢出血來。
“你……你們給我等著！”怒不可遏的班主任破門而出，疾步走向政教處。
門口、玻璃窗外爬滿了看笑話的學生，一個個幸災樂禍的笑著，說著什麼。
耀星火本就帶傷的臉上又多了一個火辣辣的巴掌印，轉過頭，怒視外麵，“滾！——”一聲叱吒，嚇得看熱鬧的人全部往後縮了一下。
不一會，政教處的人來把耀星火和張成兩人帶走了。
經過政教處兩個小時的火山噴發之後，最後請來了兩人的家長，校方意見是開除。
“主任，孩子年紀小不懂事，求求你再給他一次機會，他會好好學習的。若他這次沒有好好學習再開除不遲。”
經過家長的苦苦哀求，校方最後同意留校察看，檢驗他們的學習決心，如果下次考試進四百名就讓他們留下來繼續學習，如果四百名以後那學校便不再收留。
耀星火和張成將一切看在眼裏，父母的忍辱負重、教職人員的勢利與趾高氣昂。
兩人一直攥緊了拳頭，心裏大浪翻騰，發誓一定要揚眉吐氣，洗雪以往的全部恥辱。
事情完了之後，耀星火和張成被各自的父母領出來，說著差不多的囑咐。
“混賬東西，以後可不能再犯事了，今後必須要好好學習。”
耀星火沉著臉答應；張成諾諾地答應。
然後家長回去了，耀星火和張成兩人回到教室，班裏的看客各種眼神望著走進來的兩人。
耀星火一臉不屑回到自己的座位。
跟在後麵的張成還沒來得及坐下，班主任便傲氣十足地走進教室，把門一關，雙手拍了兩下，“大家趕快坐好！”擺明了就是有話要說，說的就是耀星火和張成的事。
隨著老師講話，班級一會訝異，一會安靜，一會幸災樂禍，一會竊竊私語的這場訓話終於結束，結束之時還不忘警告班上另外幾個人。
整場中，耀星火鐵青著臉，張成沮喪地癱在課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