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嚎過後,穆澤拿起了古書,看著這“殘肢斷體”,一臉的生無可戀的用魂力烘幹了起來,古書可能是被水浸泡的太濕了,穆澤剛一拿起來,還沒等用力整本書就從中間撕開了,眼看著這書又要遭受二次摧殘,穆澤下意識的伸手就去接,結果一不小心,就被桌子上的匕首將手割開了一道不小的口子,鮮血順著手臂,就滴到了古書上。

看著已經被滴上鮮血的古書,穆澤良久無言,他現在的心情已經憤怒到平靜了,想想這一晚上,自己已經快被這本書折騰瘋了,灑了一身的水不說,現在又受了傷,真是要多倒黴,就有多倒黴,早知道,當初還不如一把火燒了這本破書,也好過現在這麼被折磨。

穆澤低頭看著自己血流不止的傷口,氣的隻能無奈的搖頭,起身簡單收拾了一下,準備去撿掉在地上的古書的時候,卻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

古書因為浸水,已經變得破爛不堪了,被水泡過之後,上麵的字也是更加模糊不清,但唯獨除了那塊不小心滴上他血的地方。

穆澤放下手裏的紗布,小心的撿起了那塊染了他血的紙張,看著上麵出現的字跡,神情若有所思。

這古書碎片並不大,被滴上鮮血之後,也隻是出現了幾個殘缺不全的字,穆澤能夠認出來的,也就隻有“花”和“神木”簡單幾個字,其他的應該都在書本上。穆澤看著手裏的碎片,又低頭看了看地上的古書,好像是想到了什麼,撿起地上的古書後,三兩下就將剛剛包紮好的傷口給扯了開來,原本就沒有止住血的傷口,再次撕裂,鮮血直流。

穆澤將流著血的手放在了古書上,同時催動魂力,不一會兒,一半的古書就已經被穆澤的血染紅了。這古書一占到穆澤的血,就像活了一樣,瘋狂的吸食著穆澤的鮮血,僅僅片刻,穆澤的臉就已經有些慘白了。

看著書上的字已經恢複了大半,穆澤稍稍喘了口氣,再次催動魂力,一次性將剩餘的古書全部都染上了自己的血。

古書被穆澤的血完全染紅之後,隱藏的字就全部顯現了出來,見狀,穆澤也收回了手,一個不穩,整個人就癱倒在了地上,臉色慘白,沒有一點血色。

因為失血過多,穆澤多少都有些吃不消了,掙紮著起來兩三次,才終於是勉強坐了起來。在又緩了緩神兒,感覺沒有那麼暈了,穆澤才又拿起古書看了起來。

重新印出來的古書,上麵的內容並沒有原本記載的那麼多,每一頁隻有寥寥數語,一整本加起來說的也就是一個事,穆澤粗略看過,大概上已經弄明白了上麵記載的是什麼事情。

古書記載:上古西方有僧者,外出遠遊,途經若水河畔,種彼岸花於八百裏黃泉。後僧者遊曆四方,得神木古樹,以自身為引,逆天而行,留有附語遺世,“千年一瞬,由祭者而逝,取所留之花,於心意相通之人,取之心血,以此冥祭,百日,命格得以重生。”

神木,以聖者血珠為引,折其命,魂愈催之,複其光澤,生,而改之。神木依擇神樹,樹,生於南,翁守。得之,愈煉,身亡,猶在。

看完這些,穆澤已經知道事情得大致一二了,古書所記載的內容,和他之前在暗室之內所看到的羊皮卷上的內容,大意是一樣的。無非就是有人利用神木,逆天改命罷了,至於這個人是誰,穆澤不是沒有想到,隻是不敢相信罷了,這種天方夜譚的事情,要是沒有真憑實據,說來也是沒人相信的,穆澤倒還沒有傻到那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