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這麼想著,眼前視野猛然九十度橫轉,這才發現,翎已經抱著我側躺在床上。
“喂!你想幹什麼?”我連連捶打他,想從他身上爬起來。
可他的手一直抱著我半點不鬆開:“睡覺啊,難道你還想幹什麼?不知道是誰在我睡覺的時候害我突然受到精神反噬跳起來。現在事情既然解決了,當然要繼續睡覺。”
“可是,那也用不著拿我當抱枕吧!而且,這是在我的床上!”我氣急敗壞改捶為推。
“我很累,要抓緊時間休息,晚上還要開車呢。我誰著了。。。。。。”這個賴皮的家夥還是不鬆手,反而直接閉眼,睡了。
“睡著也有這麼大力?”用力扳開他的手,也扳不動。捶也捶了,推也推了,既然十八般武藝都沒用,我自己也折騰得累了,更何況精神沒恢複啊,我也是需要足夠睡眠的。幹脆破罐子破摔,打個嗬欠,在他懷裏轉個身,調整個舒服的姿勢也睡過去。
再起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指到下午六點,窗外紅霞滿天,瑰麗絢爛的火燒雲從天的這頭一直燒到那頭。從可以望到蔚藍大海的窗戶望去,遠處海天一片金紅,點點白帆、歸鳥點綴其間,其美如畫。近處街道上人來人往,街邊商戶的叫賣聲、討價還價聲不時傳入耳中。橘黃溫暖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房間裏也是一片溶溶的暖色。
我睜開眼睛,靠著身後的熱源,迷糊了一陣,猛然醒悟過來,一骨碌跳起來推攘身後的靠墊:“喂!翎!你起來!看看妹妹回來沒有?要是她進房看到我們兩個這樣躺在一張床上象什麼話?!”
“放心,你妹妹不是還沒回來麼?你過河拆橋啊,拿我當了一下午的枕頭就翻臉不認人了。”翎還是躺在原地動也沒動,好整以暇地微微睜開眼,慵懶的聲線中噙著濃濃的笑意,睡衣最上麵幾顆扣子已經鬆開,敞出一小塊結實優美的胸肌。
“就算現在還沒回來那也是正在回來的路上了,你快點給我回去!”雖然美男計這個糖衣炮彈很迷人,可是我更在乎被妹妹這麼捉在床的後果,所以我堅決抵製!看這家夥磨磨蹭蹭的樣子,我忍不住伸腳踹他。
“知道了。”翎順勢接過我的腳,輕輕一帶,我重心不穩當場摔倒在床上,“看你這麼急,這次我就暫且放過你好了。其實睡都睡了,你何必這麼害羞?”他探上來在我臉頰上輕輕一吻,隨即下床站起身出去,關門。
“。。。。。。”真可惡!我緊緊盯著關上的房門,用力擦著被這家夥親過的地方,雖然沒有留下口水,手下依然熱燙不已。
不一會,妹妹也手提著大包小包的戰利品,和夕宿一起在藍學長的護送下回來了。大家約好晚上一起吃晚飯,我們又陷入新一輪的梳洗打扮,然後應酬之中。
吃過晚飯,藍學長送我們上車,看到翎坐在駕駛坐上載我們回去,有些疑惑地問:“學妹,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象你們河源市離海源市很近啊,而且搭車也很方便。觀光車白天基本上十五分鍾一趟,晚上一個半小時一趟,比公車還準時。公交晚上過點了還停開呢,你們為什麼一定要自己開車呢?如果搭車過來,下午的時候翎也可以和我們一起玩了。”
我當場黑臉。
妹妹在旁邊眼兒彎彎的,漲紅的腮梆子鼓得象隻嘴巴裏塞多了堅果的鬆鼠:“我們也想啊。”好半天,她表情扭曲聲調古怪地說,“問題是姐姐不願意。”
藍學長配合地做出洗耳恭聽狀。
“自從某次黃金周姐姐休假出門玩,去擠公交車。回程的時候太多人了,好不容易擠上車去刷好交通卡了,結果又被人硬生生地擠了下去——”聽客的臉開始變色。
“後來姐姐再也不坐滿坐率達到50%以上的公車。藍學長,你覺得這些拿著政府補貼、廉價又一路走一路停的遊覽公交,會有滿座率達到50%以下的時候麼?”妹妹終於強忍笑意把話說完。
我:“。。。。。。”
最後還是看不慣某人憋得紫漲的麵皮,我狠狠說道:“要笑你就趕緊笑,我保證我不會計仇的。”
下一刻爆笑衝天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