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與剛才說話的書記員都是緊跟在藍學長身後並行的,見此情況隻是小小地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掃視了一眼室內,沒選沙發與人共坐,隻是徑自挑了把墊著紅色天鵝絨的靠背高腳椅子坐在一邊。
“恩,基於鴉這次也是被襲擊的當事人,所以這次的調查善後工作就由我們學生會西方部接手了。哎,鴉,你好歹笑一個嘛,別這麼嚴肅,知道嗎?年輕人可要充滿朝氣啊。我這也是正大光明地按照規定行事,你也稍微配合一下呀,來,眼睛彎一下,嘴拉開,露出個歡快的表情!”藍學長用他一徑的語氣半是調侃著,向我們說明情況。
“哼!”這會兒清冷少年麵色更冷了,幹脆把頭扭到一邊去。
不過在藍的示意下,好脾氣的圓圓臉書記員還是拿出本子和筆,一一向我、妹妹、鴉和霧老師幾個主要的當事人詢問當時的情況。
他問得很仔細,從事件的開始、經過、到結束,每一個細節都想到了,在後麵的時段即使他也跟著在旁邊看到,也依然詢問了我們的意見。我們每回答好一個問題,他都側著頭略一思考,便又低下頭下筆如飛,我們也都按照他的要求細細地答了。我偷偷探長脖子往他的本子上看了一下,那字寫得真是清秀工整。
至於藍學長——他也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妹妹旁邊,低聲和妹妹聊著什麼,看那兩人眉開眼笑的樣子,我隻有在旁邊暗啐:果然英雄救美就是感情的催化劑麼?之前妹妹看到他都沒少冷嘲熱諷的,一點兒都不客氣,這會兒倒和顏悅色起來了。
過了好一會,認為該問的問題都問到、問完了。書記員合上本子,再次向我們確認一遍:“好了,就是這些了嗎?”得到我們肯定的答複、沒有需要修改添加的地方後,他站起身來,向藍學長略鞠一躬,便打開門走出去。
“現在沒事兒了吧?折騰到現在放學鍾都過了,我就先回家了。”我首先撐不住,做完記錄就想起身告辭。
“哎呀,左同學,不多休息一會兒嗎?要不我讓他們再給續上杯熱可可,怎麼樣?留下來多聊幾句,我們還附送點心哦!”我一走,妹妹也要走,正和妹妹聊得正歡的藍學長(他單方麵認為)哪裏舍得中斷?於是提出用點心收買。
聽到有點心,我略微猶豫一下,最終還是點頭,起到一半的身子也重新坐回去。恩,其實就著點心和飲料,聽聽妹妹和藍學長、鴉的聊天,好吧,敲詐求賠償,也挺有趣的。
妹妹說:“鴉,你看,我們都傷這樣了,還是在學校裏受的,學園沒有盡到保護好學生的責任,你說,我是不是該要求點兒賠償啊。”一邊指著自己的傷腳,眼含淚水,聲音細細地道。
鴉上前看了看傷勢,公事公辦的樣子,點頭:“行啊,醫藥費全程報銷,享受免費治療待遇。”
妹妹眼睛一亮,聲音都高了幾度:“真的?給多少?”
鴉平靜道:“不是這樣給的:一會兒到到保衛部辦事處開張單子,你可以直接拿單子去學園的附屬醫院治療,那裏有治療師,一個治愈術下去很快就好了,保證連印子都看不到。治療費學園會替你出的。”
妹妹好委屈好委屈的樣子:“啊?隻有這樣而已嗎?你看是不是是還少了點。。。。。?”睜大水汪汪的大眼睛,伸手,拇指在食指、中指上快速搓動搓動。
鴉皺眉盯著妹妹的手勢看了一會兒,終於恍然大悟:“啊,對了,因為治療而缺課的話我們會給你開證明給任課老師的。”
妹妹喪氣地趴倒在台幾:“。。。。。。”
敲詐行動,失敗!
那個。。。。。。。我看到妹妹這樣子,心想:剛才一幕果然很有喜感啊,不過今天你是別想從鴉手上拿到什麼好處了。鴉剛剛兒才在藍學長吃過一趟虧呢,而且你和藍學長關係這麼要好。這叫遷怒,你懂不懂啊?世界上還有個詞叫遷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