頤年殿,劉泊正在殿外候著,片刻後,大太監張紅就從裏麵出來了,自從皇帝病倒,這些個妃嬪可都是慌亂起來,幸好這位皇後娘娘可不是凡俗之質,很快就將紛亂的**平息下來,隨後就將皇帝送到頤年殿,並叫來多位禦醫寸步不離候著。劉泊走入殿內入鼻的就是一股刺鼻的中藥味,隻見十多名禦醫在哪裏不停地爭論著,顯然都被皇帝的怪病難住了,而坐在殿內床榻旁的正是那位母儀天下的皇後娘娘,此刻也是因為皇帝的突病而顧不得梳理,素麵淡妝的就守在皇帝的病榻前,此時的皇後娘娘正在指手畫腳的吩咐著,見到劉泊進來,雖然劉泊並沒有進禮,但也是毫不在意,站起身來就讓開了座位,一揮手喝退了眾人,自己也不再耽擱,衝著劉泊點了一下頭就也隨著出去了。
皇帝並沒有昏迷,隻是睜著眼睛望著床頂,一言不發,那蒼白的臉和青腫的唇表露著劉鴻的虛弱,劉泊看在眼裏,並沒有一點點的同情,隻是看著這位平日裏威風霸氣的皇帝近日卻這般景象,略微的驚訝,劉泊麵無表情的注視著劉鴻,劉鴻像是感覺到似的,茫然的眼睛有了神采,四目相對,隱隱間有著電光,一屋子的中藥味也是不見了,而是有了一點血腥氣
“你來了!”此時的皇帝劉鴻像是未曾病患似的,鋒芒畢露,“我為什麼不會來?”劉泊淡然的回了句,“嗬嗬,哈哈!”劉鴻收起了鋒芒,不知是沒有力氣維持這種狀態,還是另有隱情,劉鴻又恢複了那呆滯病態,劉泊聽到劉鴻的笑聲沒有言語,深深地看了一眼劉鴻,轉身就走了。
還是那灰色小殿,不同的是此刻燈火通明。這有人時是灰暗無比,人走後卻是燈火通明,不知道是不是一種諷刺。守候的兵衛見到劉泊都是畢恭畢敬地行了禮,劉泊也是隨意的很,揮揮手叫退了眾人,就要進入,兵衛有心攔著,但是最後也是識相的離開了。
劉泊進了殿,因為刺殺皇帝,這座小殿被那些兵衛們搜了一遍又一遍,那可真是掘地三尺,劉泊望著蜂窩似的殿堂,麵對此時這物非人非的場麵,不覺得歎了口氣。不知不覺的劉泊就走到了一處,刺鼻的嗆味似的劉泊緊了緊眉頭,這灰色小殿其他地方都是燈火通明,唯獨這裏確實黑暗陰森,細瞧之下竟是茅廁!
劉泊為了避開這茅廁的衝鼻味道,準備離去,不知道是冥冥中的因果循環還是該當如此,劉泊竟是莫名地轉回。其實劉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隻是有一種由心而來衝動,正是有著這種衝動劉泊回到了茅廁門口,毫不猶豫的走進,這茅廁雖說隻有劉溫一人在用,但是此地是為禁地,所以平時沒有人來,也就沒有人來處理這個茅廁,所以就日積月累,這茅廁的味道也是真的難聞,弄得劉泊幾欲作嘔。劉泊是實在忍不住了。盡管心裏有那種衝動,但是這刺鼻的味道可真是讓劉泊退卻了。
世間的事就是這麼巧,若是劉泊沒有回到茅廁,若是劉泊沒有來到灰色小殿,若是劉泊沒有進宮,若是劉溫沒有見過劉泊,若是劉溫沒有被禁足,那麼今天這劉溫的遺物就不會到了劉泊的手,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的****與殺戮。
劉泊正要離去,頭上帶著挽髻的金絲紗帽正巧碰在那茅廁的門上,劉泊緊忙低下身子接去,穩穩地接在手中,正要起身離開,可是湊巧一絲光亮打來,一個暗紅的小壇子引起了劉泊的注意。這個小壇子樸素無華,壇子頂用黃泥封住了,劉泊見其怪異,並沒有急於觀看,用袖子一卷,雙手一捧就走了。
驛館中,劉泊細細的端詳著小壇子,實在是看不出個所以然,劉泊也就不再猶豫,輕輕地敲開黃泥,將那蓋子取下,入眼一看,竟是幾遝棉帛,上麵墨色漣漣。這樣劉泊可是著實驚訝,將其中一卷取來一看,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可是真的讓劉泊的心波瀾漣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