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無暇公主就站在皇宮門口,在等著自己皇兄的同時,無暇公主心中也是極其興奮,“劉搏,你不喜歡我!你不待見我!你厭惡我!現在我就讓你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別人洞房花燭,而你卻無法反抗,想必你心中現在如同刀絞吧!百合!多麼美的名字,今時今刻,就徹底凋零吧!劉搏,一個殘花敗柳你還會要麼,嗬嗬!”無暇公主心裏惡毒的想著,但臉上卻掛著笑容,看似是在對太子娶親的歡喜,可誰人識得婦人之心。眼瞧著太子劉鴻將至近前,無暇公主笑意更甚。無暇公主走向太子劉鴻,隔著老遠就開始喊話,“皇兄得此佳人,小妹在此恭賀了,願皇兄皇嫂早生貴子,舉案齊眉,白頭偕老!”
劉鴻聽到無暇公主的恭喜之詞,不由開懷大笑,“那皇兄就借皇妹吉言,給你多生幾個皇侄出來。啊!哈哈!”“那小妹就靜候佳音了。”無暇公主陪著笑,與太子劉洪向皇宮深處走去。
太子大婚,按皇家的排場,真可謂鍾鼓蕭瑟,氣勢恢宏。這一夜,歌舞升平,太子劉鴻與太子妃百合特受皇帝獎賞,而文武百官也紛紛向著太子劉鴻恭賀道喜,而人群中,安寧王妃也赫赫在列,隻是明眼人都看出這位灑脫安逸的王妃此時的笑靨有些牽強,僵硬。而無暇公主也看到趕來的安寧王妃,安寧王妃看著喝的醉醺醺的太子劉鴻,不由長歎,聯想到家中狀若瘋癲的兒子,心中像是打破了五味瓶,不知其味。君臣,母子,是忠君之事,還是為己之利,任由兒子解決,此刻安寧王妃的心很亂很亂。看到走過來的無暇公主,安寧王妃就想躲開。
自從老王爺辭世,安寧王妃就接管下了安寧王府的一切,前幾日又被皇帝封賞,也和多位大臣走動緊密些,近日更是聽說太子大婚的消息,而太子妃竟是自己的準兒媳百合,老夫人震驚不已,剛想做些什麼,但想到兒子和這個家,又旋即作罷。想到兒子若是知道這個消息,定會做出驚人之舉,老王妃緊忙帶領數名家丁向劉搏的房間走去,正巧遇到發瘋的劉搏,於是將其製住,綁縛床上。來參加太子的婚禮,也是無奈之舉。
看到無暇公主走來,安寧王妃本能的走開,但卻被公主叫住,“夫人留步。”“哦!公主殿下!”“夫人不必多禮,不知我的劉搏哥哥近日可好?”“哦,劉搏近幾日身體欠佳,所以這幾日都在家中休養身體,未能來此,還望公主殿下見諒。若是公主殿下無事,恕體疾複發,老身先行告退了!”“哦!您請!您請!”安寧王妃告了聲罪就離去了。無暇公主嘴角一揚,“哼哼!劉搏哥哥,怎麼不來呢,這可是你最愛的女人啊!”無暇公主很清楚,劉搏現在一定生不如死,若真如此,她的目的就達到了一半,另一半也該實施了.....想到此,無暇公主轉身離去,而方向正是太子劉鴻的洞房,此刻百合正呆在此處......
月光皎潔明亮,打進窗戶,照在百合的臉上,讓百合如同廣寒仙女般美麗而不可方物,不落凡塵。想起剛才的一切,百合心中暗歎,想起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她的死寂的心終於跳動起來,“劉郎,百合命薄,無福分,不能伴君左右,時時侍奉,今日百合斷不能讓歹人得一絲便宜,劉郎,劉郎,別!”在皇宮外,安寧王府,劉搏的房間,掙紮了一天的劉搏也疲倦了,剛剛入睡的劉搏突感心痛,像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失去一樣,“啊!”劉搏驚醒,恍惚間像是感到有一個妙齡女子,在向自己揮手,他盡力望去,卻還是朦朧一片,但片刻劉搏像是瘋魔般的大喊,“百合!百合!”“沒錯,這就是百合!百合來看我了,怎麼百合你哭了!百合!百合你別走!等等我!百合!”劉搏就這樣,瘋了似的嚎叫,最終昏厥過去。
太子劉鴻,喝的醉醺醺,連走路都飄忽不定,就這樣跌跌撞撞的來到洞房前,想著那個仙子般的娘子,劉鴻心花怒放,不由得加快了幾步,咚的一聲撞開門,放眼一瞧,不由酒醒八分,並大叫,“來人啊!來人!這,這是怎麼了!快來人!”隻見房中一絕世美人倒在血泊中,正是百合!一片絹帛飄起,上麵字跡斑駁。
誓至海枯石爛
約達天崩地裂
奈何鴛飛鴦散
實怕君怒臣怨
我心皎比明月
我意堅比金鐵
鷙鳥獨臂不活
蛟龍斷爪可挪
哀哉,嗚呼!
卿將心托愛郎
身化清風蕩蕩
蛟蛇窩居泥潭
真龍騰懸高空
金鱗豈是凡物
一遇風雲化龍
劉君,愛郎
百合,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