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城市退卻了白日的繁忙與喧囂,換上安靜祥和的外衣。就連車水馬龍的街道也變得有了幾分人情味,不在擁擠,變得井然有序。
在這座城市的一角,有一個名叫浮華的酒吧,裏麵的裝飾就和酒吧的名字一樣,浮華的裝飾,奢靡的音樂,外表各異,卻又都是隻為了生存而生存的少爺公主們。
超長的吧台裏站著三個帥氣的調酒師,手中的酒瓶和調酒器皿不斷地上下翻飛,變換出各種各樣的花樣。而無論怎麼樣變換花樣,調酒師手上的功夫人就不能吸引來到浮華的賓客的注意力。
在吧台的盡頭坐著一位少年,穿著一身休閑運動裝,腳上還穿著板鞋,和周圍西裝革履的人們顯得有幾分格格不入,仿佛他的衣著就在告訴周圍的人,“我就是一個異類。”
這個和周圍景致看起來格格不入的人正是浮華最紅的少爺——葉翔。葉翔可以說是這個圈子裏出了名的難搞,他的難搞不隻是衣著,不過22歲的他個性是所有MB都沒有特別。葉翔不管做什麼都講究感覺,感覺對了,他可以玩得很high;如果不順他的心,在床上一腳把你踢下去也是有可能的。如果,你說這就是他的特點,那就錯了。照理說,這樣講究感覺的一個人,個性應該很難搞。然而事實卻不是這樣,他的性格也隨著他的感覺而改變,他可以像個憂鬱的詩人,可以像個瀟灑的紳士,也可以像個流氓一樣滿嘴爆粗口。
就是這樣一個MB,讓許多人為之趨之若鶩,一擲千金,為的隻是一親香澤。
“阿翔”
“翔仔”
“去你媽的!勞資最討厭你那一口別扭的普通話你不知道麼!”上一秒還是有一點憂鬱氣質的小王子形象,就在這一秒瞬間變身成為不良少年。這就是性格多變的葉翔,而這樣的突然變身,他們已經習慣了。
那個一口南方口音的人是三個月前新來的MB,叫何雨澤,大家都叫他阿澤,不過18、9的年紀,但是性格卻是很懦弱,不管客人怎麼欺負就是不應聲,也不反抗。
欺負新來的一向是這個圈子裏公開的秘密,但阿澤卻很幸運,他到了浮華跟的人是葉翔。不管是誰欺負何雨澤,葉翔都會十倍找回去。阿澤還記得,他第一次出台應酬客人,那客人見他是新來的就猛灌他酒,結果被後進來的葉翔發現,坐在那男人身邊一通撒嬌灌酒,最後那男人被葉翔灌的醉到不省人事,差點把小命搭進去。之後葉翔也隻是拍拍屁股,鄙夷的看著倒地不起的男人說了一句“玩不起就別玩”,然後便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葉翔是個講義氣的MB,但是義氣歸義氣,喜好歸喜好。何雨澤想叫葉翔翔哥,可葉翔不答應,不讓他叫什麼哥的,他就隻好叫葉翔翔仔,這一句話像是一個火星掉在了炸彈的□□上一樣,瞬間點燃了葉翔的炸點。雖然每次葉翔都會破口大罵何雨澤,可何雨澤卻不以為然,繼續叫他翔仔。
站在何雨澤身邊的是葉翔的好友,名叫李偲仁,比葉翔大幾歲,是這裏的小領班。李偲仁與其他的領班不一樣,他不會瞧不起那些MB。隻要他們願意,都可以叫他一聲仁哥。
“阿翔,你知道那是阿澤家鄉的口音,幹嘛老是罵他。”
“勞資今天心情不好,不想挨罵就給勞資有多遠滾多遠!”今天葉翔應該是流氓痞子模式,看說不順眼就罵誰。
“阿翔,聽說你昨天又把老板給一腳踢下去了,這都第幾次了?你要是不想,不答應不就好了,幹嘛老是拿老板開玩笑呢。”
葉翔的為人大家都知道,說是有個性,其實就是個小孩性格,自己想怎樣就怎樣,天王老子也不怕。
“這事傳的可真快,這麼快就傳到你們耳朵裏了,啊?”葉翔說完話,從褲兜裏拿出一包煙,抽出一顆叼在嘴裏,正要拿打火機的時候,阿澤狗腿的拿出打火機給葉翔把煙點上。
“還有點眼力價,不枉費我帶你這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