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緣起(1 / 2)

青城山,玉清宮。

不同於山上那些向遊人開放、參觀的景點般浮華、喧囂。在一片竹海的掩映下,一座偌大的道觀隱現期間。古柏森森、煙飄皚皚,一派道法森然、莫測高深的景象。

在這玉清宮的最深幽之處,有一處極為清幽的院落。院中有棟五層高的古樸樓閣。這裏仿似人跡罕至一般,偌大的庭院、樓閣上隻有一個小道童在往來灑掃。

小道童掃完了樓廊,又推開五層正殿的大門,隻見這殿中擺著一張偌大的香案,上麵擺放著數十枚手掌大小的翠綠欲滴的玉璧,每一枚玉璧上似乎都刻著一些怪異的線條。而從其光潤、清潔的外表,可以看得出每塊玉璧都被這小道童保養的極好。

果然,這小道童走了進來,走到左側第一枚玉璧前小心翼翼地拿起,用一塊鹿皮仔細地擦拭著。清潔完了第一塊,又是第二塊、第三塊……

很快,小道童來到了第十塊玉璧前。隻是他正要拿起清潔地時候,卻訝然地發現原本圓潤的玉璧此刻卻裂成了數瓣。

小道童怔怔地盯著那破碎的玉璧,一時間手中的鹿皮都滑落到了地上。幾分鍾後,他才終於反應了過來,幾乎是連滾帶爬地便朝門外跑去。

……

“默然!我兒!你怎麼……你怎麼就這樣去了……”

在小道童跑走大約十五分鍾後,這個五樓的大殿的門又一次被推開。這一次足足來了有十多人。

人群裏當先的一位須發都有些花白的老者快步搶到香案前,盯著那破碎的玉璧片刻,才終於失聲哭道。

“這……這到底哪個天殺的狗賊幹的!我一定要殺了他!親手殺了他為二弟報仇!”

“是啊!此仇不報,誓不為人!一定是崆峒那幫狗賊,師傅,咱們不能在這裏幹坐!一定要為默然報仇!”

在老者身後,幾個中年、青年的道士也都跟了過來,眾人一見那塊破碎的玉璧也都如老者一般怒目圓睜,眼睛裏滿含了淚水,嘴裏都憤然地叫道。

原來這玉璧乃青城派諸位高手的靈魂相依之物,每一高手在出師前自會挑上好的玉石做此玉璧一件,同時注入自己的一絲元神。這玉璧便和其主人元神相依,人在璧在、人亡璧碎。

將玉璧放在這大殿之中。玉璧的主人一旦在外發生什麼不測,派中眾人便可第一時間獲悉。此刻,一塊玉璧破碎,也意味著一個青城弟子的元神已碎,正是被王夏亂拳打死的那季默然。

哭罵了一陣,大殿中又重歸平靜。一時間一股濃重的悲傷彌漫在空氣之中。當先那位老者已然癱坐在了地上,動情地撫mo著那碎裂的玉璧,良久才抬頭朝眾人說道:

“青森、高漸,你倆留下,其他人先出去吧!默然身死的事情先不要四下宣揚,此刻這多事之秋,你們眾人要維持好派中的穩定!”

等眾人行禮、依次離開之後,老者才對身邊留下來的兩人看去。左邊的中年道士須髯濃密、骨量奇大,雖然道袍寬大,卻依然可以看出這人身材的偉岸,此刻他一雙圓目已經盡赤。

而右手一人則要年輕些許,身量相對瘦小一些,但整個人卻顯得格外精悍、幹練,尤其是他那雙像鷹一般的眼睛,時不時會射出讓人心悸的寒光。

“青森,其實默然遭此噩運是我的錯啊!我不該將那乾元珠交予他的!他說要修煉那秘法,我當時就應該勸阻他的!可我……全怪我啊!”

那老者望向右手那精悍男子,一時間眼圈再次變紅,猶豫片刻才又說道。

“什麼?爹爹!您把乾元珠給二弟了?您……您糊塗啊!且不說那乾元珠是咱們青城的鎮山之寶,單是那秘法就必不為世俗所容啊!要是讓政府那些人知道了,咱們青城會有大麻煩的啊!”

老者一席話立時將二人驚在了當場,那精悍男子驚訝的話聲中甚至帶著顫音。他名曰季青森,是青城派現下掌門的長子,被王夏打死的季默然正是他的二弟。而對麵的那位老者則正是他的師長和父親、青城派第三十二代掌門季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