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玉咳嗽了兩聲,然後繼續緩緩道來。
“小姐早知道後宮之中隻手遮天的王後會鏟除異己,所以為了保全小皇子,小姐讓小皇子裝瘋賣傻,一點點消除在別人心裏的威脅力,還好小姐成功了,可是代價卻是她的生命。那日小姐讓我藏了起來,太後來到柔妃寢宮時,以小皇子的命要挾,小姐隻是笑著喝下了毒藥。整個柔雨宮的人在那之後都服毒自盡,在小姐指示之下,我想帶走小皇子,可是當時已經不見了小皇子的蹤影,怕出意外,我帶著小姐給的令牌,逃離出宮,在宮外打探情況。都是一無所知。”
“你血口噴人!大膽刁婦,居然在朝堂之上胡言亂語,應該亂棍打死。”
太後站了起來,眼光陰狠的看著翠玉,嘴角微微顫抖,她的心也在顫抖,此時她早已經不是隻手遮天的王後了。
“母後何必著急呢?這麼著急以後的戲可怎麼演下去啊?”
公瑾依雪對著太後輕聲低語,隻是握著南宮逍遙的小手一直都沒有鬆開,她感受到了他的害怕,他那雙踏實的大手,此刻也是顫抖非常,他心底的恨意忍了十年之久,還有心底的疼。
南宮逍遙感覺到手上的溫暖,抬頭看了看公瑾依雪,然後輕輕的點了點頭,示意沒事。手上的溫度直達心底,讓心底也溫暖起來。
朝堂之上百官嘩然,當年後宮的詭異之事盡管眾人猜測,但是不敢當麵討論,而最大的勝利者是雲氏,雲征又是百官之首,國王年幼無知,百官要想站住腳,都要相互巴結,尤其是雲征。如果太後在當年的後宮之中是隻手遮天,那麼雲征在朝堂之上就是攝政王。對於他的恐懼,遠比國王大得多,隻是這些年來,國王鐵血政策,提拔了很多新的官員,漸漸穩住了局勢,尤其是大將軍,更是與雲征分庭為官。
“玉姨,可還記得當年柔妃交給您的信?此時是否還在名劍山莊?”
翠玉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原本一直看著南宮逍遙的目光,此時落在了公瑾依雪的身上,看到一身王後大紅袍,精致的麵容上掛著淺笑,王後的鳳冠將長發裹起。
翠玉那滄桑的臉上,露出了笑,從那憂傷中走了出來,看到他們二人交握的雙手,滿意的點點頭。
“信在名劍山莊,隨時可以找歐陽莊主要,那些柔妃親筆寫的信件,都有小姐的印鑒,不會有假的。”
公瑾依雪的眼睛一亮,如此看來柔妃真是一個心靈手巧的女子,後宮之中除非傳旨才會用印鑒,而和名劍山莊傳的家書中用了印鑒,那麼隻是為了證明這時柔妃親手所寫。難道名劍山莊會不知道自己小姐的筆記嗎?隻能說明,這個印鑒就是為了證明的,也就是今天所用。
“傳名劍山莊莊主歐陽震。”
南宮逍遙小聲的說了一句,太監的嗓音高昂的喊起,一聲接著一聲,一聲接著一聲。
中年男子一身黑衣,雖是江湖大俠,但是在朝堂之上,同樣要行禮。
“草民歐陽震叩見國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國王,這些是當年舍妹的家書,原本快馬加鞭,可是到了青龍皇城,我還是晚了一步,晴兒已經服毒了。”
南宮逍遙顫抖著雙手打開信件,一個一個的查看,查完後一拍前麵的桌子,前麵的大臣紛紛跪倒,此時隻有翠玉依舊坐在椅子之上,歐陽震站在了朝堂中間。
太後此刻顫抖非常,雲征的腳也顫抖著。
“母後,當年之事,是該給兒臣一個交代了吧。”
南宮逍遙把母後二字咬的時分重,嚇得太後直接跪在了地上。
這時太後丞相統統的被人架在了朝堂中間,太後此時哪裏還有平日的威儀?
“好歹是我將你撫養長大,你怎麼能如此對我?我可是當朝太後!”
公瑾依雪搖搖頭,為何人總是如此的無恥呢?
“你撫養長大?今天也是時候做個了斷了。你當我真的癡傻?我從八歲開始裝傻,一直到我能獨控大局,才開始慢慢蠶食你們的力量,才能有自己活下來的空間。你真的不知道父王如何死的嗎?如果你不知道,那麼雲丞相應該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