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別叫了”帶著咳嗽的聲音在空間回蕩,偶爾還會傳出一聲或者兩聲機械砸落的震蕩音,除了這些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思遠看到一副難以想象的畫麵,影像曾經在網絡瀏覽中多次見到過,不過從未想過,自己也會成為畫的一部分。
腦海立刻浮現‘人口販賣’四個字,古往今來七宗罪最原始的一宗。
封閉的空間,鏽跡斑斑的牆壁,倒伏在地上卷曲的人,汙濁的空氣令人想要嘔吐,眼前的一切和網絡上的圖片,完全天衣無縫的重合在一起。
“放開我,放開……”思遠手上戴著烏黑的手銬,一根鐵鏈連著手銬,另一端固定在斑駁鏽跡的牆壁上,任他如何掙紮都無法掙脫,隻能引起鐵鏈和牆壁之間的撞擊。
身邊的人對這種聲音似乎已經熟悉,沒有一個人看他,就連剛才冷漠的話語都不曾響起。
正在這時‘嘎’的一聲,鐵門開啟,一道光射入的瞬間,引的地麵上卷曲的人,身體一陣顫栗,刺目的光線裏一群人走了進來。
他們跨過一個個倒伏在地上的軀體,用手拽起一些女人的頭發,撥開她們擋住臉的手,瞧著女子的麵容,好像是在挑選商品。
其中的一個來到思遠的身邊,拎起一個看模樣隻有十五六歲女孩,女孩驚恐的尖叫“放開我,我不出去,不要—”
身邊的婦女驚覺爬上去,跪著哭著乞求“—放開我女兒,她還小,我跟你們走。”
中年人二話不說對著婦女猛踹一腳,根本不顧對方的哭求,婦女被踹的倒向思遠身上,憤怒的思遠立刻感到一股血氣上湧,放聲大喝:“幹什麼,放開她,還有沒有王法…”
中年人拎起女孩的長發,提腳踹開躺在思遠身上的婦女,反手一揮上去就是一巴掌,抽的思遠直接撞向鐵壁,剛被撞回來迎接的是另一巴掌,緊接左右開弓劈啪聲不絕於耳,直打得發懵。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打累了,中年人走了,思遠臉上透著撕心裂肺的痛,嘴角鼻腔一股猩紅滑落。
思遠緊握雙拳,身體處於極度憤怒,自從生下來從來沒被這樣打過,現在的他很想衝上去,深信自己所學的近身格鬥術絕對能打贏,但手銬是無情的,根本不會給他任何機會。
從小到大,母親不知為何總是送他到一些奇怪的地方,跟一些奇怪的人生活在一起,這些人教會他一些常人難以理解的知識,而這些知識和技能隻有一個用‘生存’。
咬牙忍住臉上不斷傳來的疼痛,開始觀察四周,哪怕一點蛛絲馬跡都不放過,很快他的目光聚焦到婦女的頭頂。
“把你的發卡給我。”
婦女的眼神充滿質疑,呆滯的目光望著陌生的男子,這個男人的臉被抽的一片血紅,根本看不出個美醜,兩道猩紅的血跡掛在臉上,看上去很是淒慘。
“給我,我帶你們出去”思遠對著婦女叫嚷。
“別做夢了,也甭理他,他以為自己是誰”另一邊卷曲在地上的人回應,根本不相信思遠的話。
“想不想救你女兒,想就給我”思遠根本不理會其他,對著婦女鏗鏘有力的大吼。
婦女開始猶豫了,被思遠堅定的語氣打動,抱著一絲希望,摘下隱藏在發絲裏的發卡。
思遠拿到發卡,手指靈活的扭動發卡,很快筆直的發卡在他的扭動中魔術般變形,將發卡插入手銬的鎖洞,耳朵貼在手銬上,沒過多久手銬內部傳來‘哢’的一聲輕響。
他終於擺脫手銬的束縛,伏下身子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眼鏡,並沒有帶上而是攥在手心裏,望著前方已經閉合的大門,骨節發出咯嘣的輕響。
周邊的人看到他能輕易解開手銬小聲叫著“幫幫我,求求你,救我…”
婦女盯著不斷幫其他人解開手銬的男子,眼中閃爍一縷希望,而在這時陰暗的角落裏,有人並沒有湊上去,眼睛裏流露出一絲異芒。
“他們多久來一趟?”思遠挑選了幾個看上去精壯的漢子,湊到一起商量著對策,就在剛才他試著拉門,不過根本無法拉開那扇門,門是反鎖著的,隻有等外麵的人進來的時候才能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