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講她訂婚的事情?你覺得這個對我有影響?”
“但這也是事實。”
“如果我想要,我大可不必理會這一些。”
“她會受傷害的。”
“你覺得我無法給她幸福。”
“但你這種行為有點……”
“我隻要結果。”
“哪怕是傷害她?”
“她愛我。”
“你太自私了。”
“我當成誇獎了。”
“夏……”
“別說了,屬於我的東西我會要回來。”
“萬一要不回來呢?”
“那就毀了它。”
這樣一番談話之後,兩人都沒再說什麼,自顧自的喝著杯中酒。
有一些事情旁觀者清,但有一些事情,並不是當局者就一定會迷,因為隻有自己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不能說慕容夏對歐小莉的這一種偏執態度不對,因為這完全與他的人生觀,人生經曆有關。
在他二十九年的生活當中,最多便的掠奪與征服,一個不懂愛的人,怎麼能祈求他用那種溫和攻心的方法來實現目標。送花已經是很艱難的一步了,那至少說明,他對她是有感情的,而且他也願意去嚐試,非到不得己的地步,他決不可能會去傷害她。至於歐小莉,想必也是處在掙紮當中吧。
喝完最後一口酒,兩人離開酒吧。刺骨的寒風呼嘯而過,頑皮的鑽進衣領,讓兩人不禁打了個冷戰,酒也醒了不少。
分別後的慕容夏攏了攏大衣,走在冬季寂靜的街道上。他享受這樣的清冷,仿佛整個世界隻有他一人。
突然背後出現了一個影子,不緊不慢的跟著他。
慕容夏警鈴大響,暗自觀察著周圍的情況,為自己找好萬一不敵時的後路。沒走幾步,便了停下來,回頭。
原來是他。看那氣勢,真有點像討債的。
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彙,爆發出激烈的火花。
慕容夏暗笑一聲,慢條斯裏的從口袋裏拿出煙,點燃,冉冉升起的煙霧讓對麵這個男人變得朦朧起來。他來的目的一點都不難猜。
沉默的氣氛在寂靜的夜裏變得詭異起來,空氣中凝結著一種無形的壓力。誰都不願意開口,仿佛誰先開口說就會輸一樣。夜越來越深了。
等到慕容夏第二支煙在他手裏燃完後,李慕白沉不住氣了。
“你為什麼要去招惹她?”
“你輸了。”牛頭不對馬嘴的一句話,讓李慕白愣了一下。
“什麼意思?”
“誰先沉不住氣,誰就會輸。”
“無聊。”李慕白淬了他一句。
“我無聊,那就試目以待。”慕容夏淡淡的說著,就好像在談論天氣一般。
“你為什麼要去招惹她?”李慕白重複他的話。
“你在質問我,你有資格嗎?”
“我比誰都有資格。你難道不知道,我是她的未婚夫。”
“未婚夫而已,不代表什麼。”
“我不想跟你多說廢話。我希望你不要再出現在她麵前。還有……”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揮了慕容夏一拳,“還有這一拳,是我替我妹妹打你的。”
已經卸下防備的慕容夏直接受了這一拳,他嚐到了血的味道,看來還真不留情。抹去唇邊的血漬,眼裏的殺氣轉瞬即逝,吐了一口帶血的口水,直視他的目光,“李慕白,這一拳我受了,盡管我並不覺得欠你什麼。”
“你臉皮可真厚。”李慕白嘲諷的說著。
“彼此彼此。”慕容夏揚起嘴角,“還有就是,我出不出現不關你的事,難道,你對自己就那麼沒有信心?”
“我的信心不需要你來肯定。我隻是想告訴你,你的所作所為已經影響到她的生活了。難道你不知道?不知道就看一下這個。”說罷,甩了一疊照片到他臉上。
“你想說什麼?”照片裏的一切都太熟悉了。
“你慕容夏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種奪人所愛的事情,傳出去也不怕不好聽。”
“奪人所愛?我喜歡你這個詞。”慕容夏滿意的點點頭。
“我不想跟你在這裏耍嘴皮子,我也不想聽小莉跟你之間到底有著一些什麼樣的過往。她現在是我的未婚妻,我絕對不允許你傷害她。”李慕白義正言辭的說到。
“既然你保護不了她,那就換我來保護。”
“真是笑話。這個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是嗎?”慕容夏摸著自己光滑的下巴,心裏暗暗有了決定,“李慕白,不管你相不相信,小白兔的心裏是有我的,而我,也不會這麼輕易的放棄。”
小白兔,他都這麼親密的稱呼她。李慕白臉色刹白,拳頭緊緊的揣起,“你沒有機會了。”
“那就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