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王啊,暗王,你竟然把我的重外孫私藏了這麼多年,這還不算啥,竟然讓我重外孫給你當急先鋒,哇呀呀,等我下次見你,一定把你打成豬頭!”三處處長李耳對著夜空狠狠地說道。
他的目光轉到站立著的商涼身上,又變成了無限的疼愛。
“我可憐的孫女,被人騙了一輩子,還不容易有個兒子,卻還是被人當槍使,唉,你們要是有我的半點聰明就不會這麼吃虧了。”空曠的校場邊,老人對著商涼說道,此時的商涼正沉浸在老人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強大幻術之中,六感皆失,對老人的話完全沒有反應。
“在那件大事之前殺了朱菊花,把我的重孫子送到我麵前,暗王,你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老人摸摸自己滿是肥肉的下巴,陷入了沉思。
人人都恐懼的暗王,在老人眼裏,暗王不過還是多年前那個背著木琴四處說唱的英俊男子而已,世人都畏懼暗王無匹的實力,隻有老人還記得暗王當年成名江湖,讓當時無數人忌憚的,其實是他算無遺策的心機。
“要演戲麼,老夫就陪你演一出。”老人再次躺回了躺椅,望著夜空,眼皮漸漸落下,似乎是沉沉地睡去了。
羽鄴城的重要人物們都知道那件大事,五大幫全數動員起自己的力量去完成那件大事,坊市司為了那件大事李司長必須親自出馬接見相關人士,三處為了那件大事而與暗王合作,暗王為了那件大事把自己最心愛的徒弟打發到了羽鄴城,向李耳公布了自己的秘密。
那件大事,那件大事,究竟是什麼事?
羽鄴城有什麼人能夠運作這樣的大事,讓整個和羽鄴城相關的人都參與到這件大事之中,答案似乎很明確,也很簡答,羽鄴城的城主要幹一件大事,那麼這件事就是羽鄴城的大事。
夜半時分,忙碌的陳半城在從朱家離開之後,又參加了一次坊市司的內部的一次小型會議,向手下的捕快和巡城們大概交代了幾句之後,陳半城帶著丁標又去見了幾個六軍的軍官,大概交流了下各自工作上的事情。
陳半城和軍官們見麵,大多是不醉不歸的,但是想到晚上還有位重要的人物要見,陳半城就讓丁標替自己招待那幾位豪放的軍官了,而他自己則在酒席散場之後獨自回到了衷心坊的坊市司總部。
進了坊市司的門,早有坊市司內部的司員把陳半城的馬牽走照料了,又有人上前示意陳半城解下腰間的刀具,按照坊市司的規矩,是不允許帶刀進入內堂的。
陳半城習以為常的挨個照辦,在門口登記了自己的姓名,又和負責坊市司總部護衛的司員打了招呼,陳半城這才在一位女司員的帶領下,繞過辦事的房屋,向著坊市司總部後院走去。
“殷姑娘,總司長還沒有歇息吧?”即使是名震一方的總捕頭,在這位看似嬌弱的司員麵前,陳半城任然保持著討好的語氣,畢竟對方是李司長的心腹司員,一直負責著安排李司長的日常安排。
“陳捕頭不必擔心,雖然今晚司長和那位要客相談頗晚,但是李司長的精神頭還不錯,不過瑤兒還是要提醒捕頭,李司長畢竟年紀已大,捕頭還是不要談的太久才好。”那位名叫殷瑤的司員一邊帶路一邊回頭說道。
“多謝殷姑娘提醒了,半城自然有分寸。”陳半城低聲應允。
兩人走了有半刻鍾,漸漸走到了坊市司總部的深處,坊市司新建的院落要遠遠大於現在三處使用的那處舊院落。
院子大了,自然就能有多餘的地方修建些亭台樓閣、假山湖泊來營造點高雅的氣氛,提供給坊市司的高官們在辦案之後有個休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