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夜一在校場把十八個菜鳥虐得死去活來之際,寧鋒寒在書房和他的大哥寧雨寒會麵了。寧鋒寒並沒有泡茶,而是倒了一杯白開水,兄弟兩相對而坐,四目相望。
“三弟,父親有意讓你現在回去,有一門不錯的親事想讓你自己看看。”寧雨寒緩緩說道。
“這裏我走了哪裏行,現在一營二營少了兩個營正,編製又不齊,關鍵是染血之地的戰爭說來就來,如果出了事情那可是大罪啊。”
“嗬嗬,三弟經營鷹揚已經五年了,想必提拔兩個營正還是有人選的。至於人員編製的問題你也知道,帝國這麼多年戰爭而沒有時間繁衍生息,現在兵源嚴重不足。當然要擠出個三五千人給你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但,這得父親同意。況且,你都不想聽聽是誰家的女子?”
“其實,有些問題我們彼此都知道,就像這窗一樣,一旦捅破,就沒有意思了。人給不給我沒關係,反正我已經習慣了。至於誰家的女子,這其實根本就不是問題,我想,大哥也幫我出力不少吧。”
“嘿嘿,兩兄弟自然該互相幫扶,你也不小了,也應該成家了。而這門親事對你來說應該是很理想的,女方是.”
“大哥遠來自然不是為了我結不結親這種小事,當初你們以謀國之罪殺左相滿門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我實在不想再回長安了。”
“你還沒忘記紅葉?當時你年幼不懂事,父親已經原諒你了,但你現在已經成熟了,難道還不懂事?當年新皇登基,左相意圖謀國,這是監察部調查的重案,兵部隻是配合而已,況且,人證物證俱在,難道你還是以為是某種陰謀?”
“其實我們現在討論這個問題實在沒什麼必要,五年了,這種大案哪裏是我這等小人物想翻就能翻的,隻是心裏始終不自在而已。另外,明年夏天我會回去一趟,請轉告父親。”
“這麼說你也要參加明年夏天的開園盛典了,那自然很好。你有五年沒有參加了,你二哥三年前以通幽下境入園,出園時已經是通幽上境了,大哥我無能啊,這麼多年都沒機會入園,還一直停留在通幽中境。”
“大哥何必說如此氣餒的話呢,這次大哥自然有很大機會入園,三弟我隻是想去看看而已,況且我僅僅是練氣上境,哪裏有機會入園。”
“入園並不以境界而論,以三弟的資質悟性,自然也有幾分機會。大哥隻是不明白,以三弟資質,為何十年而未破境?”
“大哥謬讚了,三弟自然是愚鈍的,隻是想守著這鷹揚看看能不能有朝一日恢複其昔日榮光而已。現在看來卻大不可為了。”
“這.。也不能說沒有機會。弟兄之間就不必繞彎子了,如果三弟此次能入園,大哥隻求一粒仙丹,至於鷹揚的事情,三弟自不必操心了。”
“據說,入園者僅能得一粒仙丹。”
“這就看三弟作何取舍了,自家兄弟本不應如此,但大哥在四品武衛將軍這個位置呆得有些時日了,如果無法凝神,那基本也就到頭了。而無論是對於父親,還是對於家族,如果我能更進一步,想必都會有很大幫助的。”
“大哥所言極是,那三弟到時看看有沒有那運氣入園了。”
寧雨寒告辭後寧鋒寒一個人坐了很久。紅葉並不在這裏,對於寧雨寒通幽中境的實力很可能感覺到紅葉的氣息,對於紅葉來說,整個帝國每一個人都是危險的,當然寧鋒寒除外。
夜一跑在隊伍的最前麵,一邊跑一邊喊:“快點,快點,一個個跟蝸牛似的,再跑十圈休息。”
當夜色降臨時,十八個人全部癱倒在地,遲鋒等人更是不堪,今天夜一並沒有訓練別的項目,就是跑。用夜一的話說就是在戰場上你如果打不過敵人,你就必須得跑得過敵人。
林起航等人就想問一句“我們是騎兵啊,騎兵是騎馬的,不是用兩條腿跑的。”但他們一直沒機會問,應該說是沒力氣問,問了也是白問,這個頭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又打不過他,隻能由著他折騰。
中午時候有個小插曲,大家都很想吃飯了,哪怕再難吃也想吃進去,但大家悲劇的發現經過一上午的劇烈運動,根本就吃不進東西,三個女兵更是吃多少吐多少。而夜一卻可恥的大笑,然後一口氣幹掉七碗。
“吐吧,吐啊吐的就習慣了。”這貨抹著嘴巴走的時候撂下這麼一句。
吃晚飯時依然如此,他們平時根本就沒接受過如此強度的體能訓練,或者說對於一個修煉者,卻被弄來操練體能,這個世界根本沒這道理啊。夜一就是不講道理,依然我行我素的折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