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嚄?我就說嘛,聲名在外的金牙羅漢怎會這麼沒出息,為了一個小小的懸賞以身犯險,原來是另有所圖啊!既然如此,我便給你符牌,就看你接不接得住了。”
舵手陰陰一笑,左袖子一甩,十幾道金光魚貫而出,右袖子一甩,又有十幾道金光遁出,在身前飄忽不定,個個金霞纏繞,蔚為神奇。
“咻咻咻咻……”
舵手揮舞長槍,二十多張符牌旋旋轉著朝各個方向飛去,好似天女散花般華麗,晃瞎人的眼睛。
“嗡嗡嗡……”
金牙羅漢手裏兩張符牌受莫名的力量吸扯,劇烈的顫動著,直欲飛走。
此人目中厲芒閃爍,一橫心,將這兩張符牌塞進脖子上所掛佛珠中最大的一顆血骷髏嘴裏,兩手持降魔杖,舞得猶如一個金色車輪,迎戰舵手的星宿符和摘星槍。
舵手與金牙羅漢打得不可開交,林奇也沒有閑著,趁那白胡子祭司抵抗符牌襲擊的空當,衝將上去,一劍刺出,同樣被其施展出的白色光屏障所阻,刺之不入。
不過,他跟那位女祭司激鬥過一場,對這種防禦型的空神教秘術很有經驗,一劍刺出後,一反常態的並沒有立即收回再刺,而是繼續發力往裏深入,劍鋒直指老祭司的腦門,再進不到一尺,就能要了他的命。
如此一來,祭司隻能不間斷的施法,與他開始相持,展開比拚耐力的消耗戰。
偽破境雖說是破境不假,但畢竟前麵冠有一個“偽”字,有一個要命的弊端,若想保持破境修為,需要消耗的靈力是一般破境的數倍之多,最怕的就是打消耗戰。
老祭司臉色鐵青,眼神中殺意十足,但施展防禦秘法規避敵人攻擊的同時,也失去了使用其它秘術進行攻擊的機會,隻能全力相抗。
在他看來,他法杖上的晶石中蘊含著精純的能量,自身出三分力,晶石出七分,打消耗戰絕不會輸給這個區區化境修為的少年。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少年手中纏滿異獸毛皮的短劍異乎尋常,驀然間發出龍吟也似的清鳴,好似長著一張無形的大口,開始大口大口的吞噬他釋放出的能量,不消一分鍾,就使得晶石黯淡下去,自己本身也變得空虛起來,非但遍身靈力受到吸噬,就連血液都被扯得激蕩……
老祭司眼睜睜看著敵人劍尖距離愈來愈近,幾乎紮上他的眉心,明白敵人擁有能夠吞噬靈力的超級戰器,自己已然死到臨頭,於是顯露出視死如歸的表情,用星月語念動咒語,施了最後一個法兒。
“給我死!”
老祭司怒吼一聲,白光屏障一下子潰散掉,四麵八方的空氣中的虛淡靈質瘋狂的往他身上湧,腹部輻散出怵目的白芒,嘴裏、耳朵裏、眼睛裏,白光溢散,身上白袍憑空自燃,皮肉像蠟油一樣迅速熔化,炙人的灼熱感急劇上升。
“快跑!他要跟你同歸於盡!”
舵手與金牙羅漢激鬥,打得難分難舍,險象環生,眼睛卻盯著林奇這邊,一看情勢不好,急吼吼的喊道。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們對付的是來自星月國的敵人,執行任務前當然對敵人有所了解,星月彎刀、白隼騎兵、流星砲,空神教秘術,尤其是空神教最令世人熟知的同歸於盡的戰法、禁法秘術,因為他們打的是殲滅戰,敵人在窮途末路肯定會拚死反擊。
林奇依稀記得,這應該是空神教的禁忌法術“犧牲之光”不假,隻有擁有破境修為的大祭司才能施展,燃燒自身修為、肉體,乃至性命,將純潔的靈魂獻給空神,以換取足以殺死破境武者的力量,十分可怕。
這一瞬間,他心驚肉跳,不可抑止的想到了死,因為他根本不可能逃得出“犧牲之光”巨大的攻擊範圍,就算拚掉半條命逃開,整個“鵬鳥”飛舟勢必被毀,從數千米高空跌落,仍免不了一死。
“驢·草的,快過來!”
舵手大吼一聲,毫不猶豫,撇下金牙羅漢,手持長槍,禦著紛飛的金色符牌,朝林奇飛速撲救。
“該死的星月人,果然來這招了!”
金牙羅漢也一樣,毫不猶豫地撇下他口中所說的“王牌”,向與之完全相反的方向而去,赫然從飛舟上一躍而下,兩隻黑黝黝的眸子忽閃亂轉,在空中急急搜尋……
“吼!”
林奇沒有選擇逃,雙手持劍,從上到下一劍楔入已不成人形的老祭司的胸膛,然後發死力催動寶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