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一次殺人
“你出來吧!我看到你了!”段良不為所動,如此簡單的詐唬他還沒弱智到相信的地步。周民等了片刻見對方不為所動隻好一步步走進巷子。“啪”“砰”段良丟出塊石頭,發出聲輕響,精神高度緊張的周民下意識開搶,子彈打在地上迸出星星點點火花。“沒人?不好!”他心知不妙,轉身想向後開槍,可惜遲了!好不容易出現這樣好的機會段良怎肯放過?身體一彈已撲至周民背後,他本欲打昏這人,但周民手中槍口後轉已經抵在他腰部,他肯手下留情別人可不會。周民食指已扣緊扳機,這槍下去段良即使不死也要重傷。千鈞一發之時容不得段良憂柔寡斷,他不下狠乎就要死在這裏。匕首如道寒光一閃,周民眼前一片黑暗氣管裏似乎流入什麼液體,嗤嗤地喘不過氣,他伸手想摸摸出了什麼事,手伸到半途頹然垂下,身體撲通倒地。段良傻楞楞看著手裏匕首,它是在新疆人屍體上摸到的,很普通的街頭貨。他就是用這柄匕首割開周民一半脖子,他用力大大,手法又大快了。巷口又傳來腳步聲,段良拾起周民手槍身子又閃入陰影中。“血腥味,好重的血腥味!”淩侖盯著巷子自語“子彈打中不會有如此重血腥味,味道非常新鮮,大量的血在瞬間噴出,是冷兵器!”他摸摸纏手臂上的短劍“那就是敵人了!”
燕子幫用的大都是槍,隻有他既擅長槍支,近身格鬥也厲害,帶槍也帶了短劍。淩侖的腳步特輕,就如貓一般,若非段良聽力好還真聽不到。淩侖槍口掃過一處處陰影,最終停留在個最不起眼的地方。“砰”隨著槍聲一個黑影滾出,“砰砰砰”他不停開槍,他能感覺到槍並沒有打中對方,能做到的隻是堪堪擋住黑影逼近。“哢哢”擊針擊空的聲音,沒子彈了,再換彈夾已經來不及,淩侖邊後退邊把槍丟過去“好象你功夫很厲害,比劃比劃?”段良接住手槍隨手塞兜裏。雲朵飄離,月光如水般瀉下,這一刻兩人都看清了對方,淩侖一身西裝,麵貌英俊,給了段良種感覺“怎麼有點熟悉?”淩侖看到段良平實的衣服,臉上詭異的醜角麵具“很厲害的高手!”段良感到了自己蠢蠢欲動的戰意“從來沒遇到這樣厲害的人。”淩侖緩緩抽出短劍“我這劍劍名凝水,是明朝古劍,說不上削鐵如泥,卻也是難得好劍!”段良看看他那如若一汪清水的劍身道:“街頭貨,剛撿的。”淩侖愕然“你真是個有意思的人。”段良沒有回答。“你不是新疆人吧?為什麼殺我們的人?”他掃眼地上屍體。“總不能讓他殺我吧?”“那道是。”淩侖點頭他已明白對方無意攪入渾水“那麼,動手吧!”他看到屍體上巨大的傷口,提高警惕。
“淩侖呢?他哪去了?!”淩昆抓住小弟衣領大吼。“昆哥,不用著急,侖哥那麼厲害怎麼會有事?”“昆哥,我方才瞧見侖哥,在那邊!”手下指指北麵。“你帶路!”淩倉淩昆是親兄弟,倆人自小失去雙親,相依為命,相互之間把對方看得比自己生命還重要。“叮”短劍匕著撞到一起刃口摩擦出劇烈的火星,劍沒有絲毫損傷,匕首鋒刃缺了一大塊。“好大力量!”淩侖知道對方近距離一刀能割斷半個脖子,心裏對他的力量有所準備,但沒想到他力氣大得如此離譜。段良緊繃的身體突然舒展,巨大的力量在地上蹬開個大坑,身體像支箭般射向淩侖。“好快!”淩侖眼睛眯成一條小縫,橫劍格擋段良劈下的匕首,擋是擋住了,他連連後退才消去衝撞帶來的力量。段良去勢不止,身子前衝的速度並沒有慢下多少。淩侖眼前一花段良又至,就是他臉也不禁發白“這是什麼怪物?”這僅是驚奇,並不是害怕,學過點功夫的人都明白臨陣怯場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死!他不慌不亂身子側開段良匕首,劍尖閃出朵劍花由側麵進攻,既然不可硬拚就發揮自己招式靈活的特點。段良以匕首去擋,短劍輕輕一挑,挑開匕首方向不變依取他咽喉。“好靈動的劍招!”段良不得不止住去勢,後退。
淩侖的腳踏著看似零亂,實則玄奧的步子,身影一閃出現在段良另一側,短劍像毒蛇一樣刺來。段良吃了一驚,一歪頭堪堪躲過,劍身貼著皮膚經過,幾根頭發飛飛揚掉到地上。“好奇異的功夫!”段良經驗還是不足,他跟混混打了兩個月,打普通人經驗是夠了,對於真正的武術高手沒有接觸,臨時忙手亂腳也是免不了。淩侖也感覺到了,心頭大喜,短劍刺出速度更快幾分,對於淩侖詭異的身法段良沒有什麼辦法,類似這種功夫是絕對不允許外傳的高深武學,有些甚至還需要內力。段良節節後退,心裏好奇不已“這種功夫太神奇了!”他也知道自己比對方厲害一點,可他竟然能憑此幾乎達到反敗為勝的效果。“若有機會我一定要學學!”他的耳朵忽然一跳“糟,有人來了!”他聽到了腳步聲,這次來的不是一個人,至少有三四十人。他本意就是看熱鬧的,黑社會全是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主,而且有槍支,不是小混混可比的。段良也沒狂妄到認為自己刀槍不入,為民除害消滅所有黑社會。他不顧淩侖驚異的目光,把匕首丟在地上。他真正擅長的是掌腳,而不是兵刃。人就要走到巷口,段良就在淩侖發愣失神這瞬間,左手像條軟蛇般襲出,抓住淩侖手腕後五指順著手臂捏至肩上,隨後用力一扯,淩侖後背被拉到他正麵他右臂不能用力右腿還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