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 / 2)

五嶽之尊,泰山之巔。

一個身穿舊式長袍,白發白須的老者,手中抱著一個還在繈褓之中的嬰兒,猶如擎天之柱一般屹立於泰山之巔。在他的身後,三男一女四個青年,很是恭敬的束手而立。

呼嘯的狂風,不斷的來回肆虐著。老者長須飄飄、長袍被狂風灌注,發出獵獵作響的聲音。然而,無論狂風如何猖狂、如何肆虐,卻始終無法吹動他懷中嬰兒的一根汗毛。

老者微微的低下頭,布滿魚尾紋的雙眼,滿是慈愛的看著懷中的嬰兒。透過他的瞳孔可以看到,他懷中的那個粉嘟嘟的小嬰兒,也正睜著一雙大眼睛,好奇的和老者對視著。

“文其。”突然,老者開口了。

“師傅,您有何事吩咐?”老者身後,那個年紀最大,看起來應該有三十多歲的青年,當即便神色恭敬的應道。

老者並沒有立即回答,隻見他緩緩的回過身來,動作之輕柔,就仿佛生怕驚動了懷中的嬰兒一般。

“小世,就交給你了。”老者深深的看了青年一眼,然後便雙眼一定,語氣頗為決然的說道。說罷,就見他伸出雙手,將懷中的嬰兒遞給了青年。

“師傅,難道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青年連忙接過嬰兒,臉色頗為悲傷的問道。

“如果真有其他辦法的話,師傅又何須走這最後一步呢。”老者頗為無奈的歎息道。

“好了,別說這些了。文其,小世以後就交給你了。他是我唐家唯一的血脈,你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他。”老者很是鄭重的叮囑道。

“師傅,您放心吧。即便豁出我自己的性命,我也一定會保護好小世的。”蔣文其滿臉決然的回道。

“師傅,我們也誓死保護小世。”蔣文其身後的那兩男一女三個青年,也異口同聲的回道。

“淺語、敬業、溫崎,以後師傅不在你們身邊,你們一定要好好聽你們大師兄的話,知道嗎?”老者既欣慰又頗為不舍的叮囑道。

“師傅,我們知道了。”三個青年依依不舍的答道。尤其是那個女青年,雙眼已經開始泛紅了。

“好了,你們先退下去吧,我還有些話和你們大師兄說。”老者揮了揮手,將三個青年打發到了遠處。

“文其,師傅接下來所說的話,你必須牢牢的記住。因為,這很可能關係著我們華夏人今後的命運。”打發走了三個青年之後,老者的神色當即就變得嚴肅了起來。

“師傅,您說,我一定會牢牢記住的。”蔣文其也臉色一肅,很是認真的回道。

“或許是因為大限將至的緣故,師傅昨晚突然心生感應,竟隱隱約約的感應到,我們華夏人今後的命運,將命途多舛、厄難連連。所以,對於接下來的路途,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心,雖命途多舛,但卻也並非必死之局。而且,破局的關鍵,很有可能就在小世的身上。”看著蔣文其懷中的嬰兒,老者滿臉凝重的說道。

“師傅,您的意思是?”蔣文其緊蹙著眉頭,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我的意思是說,我們華夏人今後的命運,很有可能將和小世的命運牽連在一起。小世崛起,則華夏興盛;小世敗亡,則華夏危矣。”老者撫著長須,頗為擔憂的感慨道。隻不知他是擔憂自己的孫兒唐世,還是擔憂華夏人的命運。

“師傅,您放心吧,即便我蔣文其身死道消,也絕對要保證小世毫發無傷。”蔣文其右膝一曲,竟咚的一聲,單腳跪在了地上。他似乎想用這種舉動,來表明自己的決心。

“不,如果你真的這樣做,不但幫不到小世,反而可能害了他。”然而,對於蔣文其的決然,老者竟搖頭否定了。

“要讓小世真正的成長起來,就必須讓他自己去經曆風雨。溫室中的花朵,是撐不起一片天的。你需要做的,是啟蒙和引導。至於小世的世界,就讓他自己去闖蕩吧。”老者微微昂起頭,仰望著天空,就仿佛正在仰望著自己孫兒的未來一般。

“師傅,我明白了。”蔣文其緩緩的站了起來,很是恭敬的回道。

“小世資質不凡,尤其是和我們唐家的太初歸元咒甚是契合。我相信,小世將來的成就,絕對能夠超越我。而你,隻需要引導他修煉就行了,不須給他過多的幫助。”

“另外,這枚魚龍黃玉,是我唐家自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家傳玉佩,我現在就將它傳給小世。你必須一並看好此玉,絕對不能遺失。”老者神色凝重的說著,親手將一枚淡黃色、魚龍紋邊、嬰兒巴掌大小的玉佩,佩戴在了嬰兒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