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模糊的身影緩慢的走在一條陰暗的隧道裏,隧道每隔十米才會有一盞矮小的燭火,到也勉強能夠照亮前行的道路。
“啪。”一聲,發出皮肉破裂的碰撞聲音,那是一個中等個子的中年漢子,光著膀子,黝黑的大手,緊握著一條長約兩米多的鐵鞭,粘黏著點點猩紅,手中的鐵鞭不時抽打著,嘴裏罵罵咧咧的。
“你這個該死的奴隸,給張大爺走快點,也不知道老大為什麼重視你們這批奴隸,非要我張虎親自一個一個的看押,浪費大爺的時間,快走。”
說話間,男子憤憤不平的又是一鞭,狠狠的抽打在身前帶著鐵鏈,渾身漆黑的少年,他看起來僅有十一二歲,沾滿泥土的小臉帶著點點倔強,背上已經血肉模糊,一道道皮鞭的痕印深深的嵌入皮膚裏,他咬著牙,沒有發出一絲聲響,一步一步的挪移著腳下的鐵鏈。
吱呀….隧道中間有一道門,一股惡臭從裏麵傳來,張虎捂著鼻子,單手快速打開房門,一臉厭惡的看了少年一眼,隨後對著少年的屁股就是一大腳,少年一個趔趄,栽進了充滿惡臭的房間。
嘭。張虎使勁關上了鐵門,對著少年說道:“臭小子,進了我們縱橫商會的奴隸市場,不管你之前是什麼身份,都給老子安分點,要不然大爺手中的鞭子可不認人。”
張虎說完轉身便走了,良久,倒在地上的少年睜開了眼睛,皺了皺眉頭,這個房間氣味實在令人惡心,撐著疲憊的身體,挪移到牆角,蜷縮著身體,低著頭,眼神中帶著莫名的光芒。
“我還沒死嗎?”
少年雙眼打量著自己,手小了許多,衣襟也破爛不堪,根本不能起到禦寒的作用,不過幸好如今也快到炎炎夏日,倒也無妨。眼睛看了看四周,自己被關在一間極小的房間內,四麵的牆壁都是鋼筋鑄成的,裏麵的環境很差,地上還有少許糞便,使得這裏的空氣奇臭無比,應該是這件牢籠之前的“主人”留下的痕跡。
“這個地方好熟悉,似乎曾經來過。”少年有些迷惑,呆呆的盯著窗外發呆,過了幾分鍾,他眼中閃過一絲緬懷,嘴角掛著這個年齡不符有的苦澀。
“我想起來了,這是小的時候呆過的縱橫奴隸市場!”
“我重生了?!”
雖然有些令人匪夷所思,憑借著前世良好的心理素質,強行壓下心底的不安。眼神中帶著點點迷離,表情多彩,有傷感,有失落,有開心,最後通通化作一縷堅定:“這一世,我不會在那麼愚昧,遭人利用,我會努力成為強者,成為一名首屈一指的霸者,沒有實力隻會收人欺辱,隻有力量強大了,才能保護的了親人和朋友。”
少年名叫鍾秦,家住在沙河村,一個平凡的村落,自小家庭還算富足,可惜半年前遭到土匪洗劫村莊,全村都被屠殺,隻剩下年幼的孩童,全被買到奴隸市場,所以才有了以後的事。
鍾秦暗自揣摩了下,記憶中今天應該是自己第一次從其他偏遠的地方轉賣到大秦帝都的縱橫奴隸市場,五天後的今天就會有一場奴隸之間的廝殺,而自己就是在那場比賽中被那個人看中,那個讓他兩生兩世也無法忘記的男人,他眼角泛紅,一種赤裸裸的殺意突然出現,還好這裏無人看見,要不然如此小的孩子竟然有著這般刻骨的殺意,還不令人震驚?
身子輕輕一動,背後很快傳來一陣劇痛,鍾秦眉頭緊皺,暗道:“身體上的傷口很多,要是五天後還這樣的話,很難在比賽中脫穎而出,雖然我很恨那個人,但是現在還是需要他的看重,才能再次回到那裏。”
腦海中突然閃過一段片段,那是….
無名口訣!
雖然不知道它的名字,也不知道它是什麼階位的,但是曾經的這部無名口訣救過他無數次,因為這是一部治愈身體的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