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起床了!”
韋慶睜開雙眼,在看著天花板靜靜的愣神了二三十秒後才從床上坐了起來,在磨磨蹭蹭的穿上外套和褲子後就走出了房間。
桌子上的鬧鍾依舊是沒有任何用處,從小到大都是如此,這鬧鍾就沒有在韋慶睡著的時候響過。
在出去之後就看到了已經吃完飯剛好離開的父親,不過隻是看了一個背影就見不到人了,韋慶也沒有在意這些,現在韋慶滿腦子都是今天做的那個夢,一個很奇怪的夢。
不是好夢,也不是壞夢,就是一個奇怪的夢。
夢到自己活了很多年,做了很多的事情,但是具體做了什麼就都不知道了,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但是為什麼也不知道。
“真是個奇怪的夢……“
不過夢本就是應該如此,本就是不清晰的胡思亂想。
韋慶嘟囔了一句,隨後走到衛生間開始洗臉刷牙漱口,將夢中的一切都甩到了腦後。
個人衛生做好之後,韋慶就沒有了食欲,在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後就躺在了沙發上繼續睡覺,而正在吃飯的韋母對這種事情也已經習慣了,沒有去叫醒和數落韋慶。
從小時候還沒有學會走路開始,韋慶就特別容易睡著,幾乎是閉上眼睛就能睡著的程度,不管是課間還是等車的時候,哪怕就是一兩分鍾的空閑時間,韋慶也能睡著。
不過好在韋慶睡著的時候也特別容易醒,在有人叫或者附近有動靜的時候很快就能自動醒來,因此並沒有出什麼問題。
韋慶的父親和母親也曾跑遍全國為韋慶看病,不過從韋慶現在的樣子就能猜得出結果了。
韋慶並不是他父母的第一個孩子,在韋慶出生之前有一個哥哥,後來在這個哥哥十二歲的時候,因為一場至今沒有查得出原因的爆炸而屍骨無存,上半身全部粉碎,隻留下殘破的下半身,死像極其淒慘,據說就像是在西瓜裏放了一枚點燃的爆竹一樣。
韋慶的出生或許是上天的恩賜,讓兩個寂寞和絕望的中年男女再次看到了希望,對於這個孩子也是非常的溺愛,在對韋慶的病情無計可施的情況下,也就隨著韋慶的意思就這麼放任下來了。
除了特別容易睡著之外,韋慶在別的方麵都很讓父母放心,不打架、不鬧事、每天按時回家、和同學老師相處的都很好,學習成績雖然不是特別的好,但也是中上程度,將來上那些好點的大學也不是問題,而且從小就有一個相好的女朋友粘著,在加上父母也有不少的積蓄,一家人的生活也可以說的上是幸福美滿了。
韋母在吃完早飯並將桌子收拾好後,就叫起了韋慶。“兒子,該上學了。”
“好。”韋慶睜開了眼睛,雖然是睡著了,但是在醒來的時候韋慶並沒有那種萎靡不振的樣子,這也算是因為奇怪的病而獲得的奇怪的本事吧。
韋母拿著自己的小包和韋慶裝試卷等資料的手提袋子,對著韋慶說道:“兒子你關門,我去開車。”
韋慶順手就將門給關上,在將鑰匙轉動並拔出來後就走了出去,“走吧。”
一家人居住的是一幢三層的經濟型中等別墅,在韋慶到門口的時候,母親也將車開了出來。
在進入車內坐好後,韋慶就又坐在後座上開始睡了起來,而韋母看了之後也慢速行駛了起來。
因為擔心韋慶在上學的時候睡著出現什麼意外,從小到大韋慶一直都是被父母輪流送著去上學的,而韋慶也沒有因為這種事情和父母爭執過,從小韋慶就是一個很聽話的孩子。
韋慶所在的學校是本市的重點高中,而林森再過三個月就要從高中畢業了,目前父母就在為韋慶的大學生活開始籌備,想要盡可能的給韋慶聯係到一所更好點的學校,不過肯定是在國內的,兩個老人都不會放心的讓兒子離開自己這邊的。
父親是農業局的一名主管宣傳的老幹部,而母親則是本市新聞台的一名資深編輯,家庭收入還算可以,並且本身就從上一輩那裏得到不少的積蓄,家裏的三處房產都處於不錯的位置,養韋慶一輩子都沒問題。
也正是因為韋慶,兩位老人才一直堅守在工作崗位上,畢竟歲數大了之後,兩人都很清楚自己的狀況,也考慮的更多。
韋慶家距離學校也不是很遠,再加上一路上也沒有多少的紅燈,因此很快就到了。
在車子停下的時候,韋慶也因為車子的停頓而醒了,於是下車將副駕駛上的袋子拿了出來後就說到:“我進去了,你路上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