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戰友同學及老師教官:
現在清醒之後,我梁後先這才發覺自己犯了多麼大的錯,嚴教官最多不過是公報私仇的為難了我一下,我卻遷怒殺了他。連你們都不知道我外公有肺癌,也不知道從小我與外公就是互相唯一的親人,臨時調過來的嚴教官嚴大隊長又怎麼會知道呢?
要是他知道的話,大抵也不會拖著不給我周末外出吧,怪我不會說話,也怪我沒有料到外公竟會就這樣在周末病發沒有及時救治而去了。
雖然醫生們都說熬不過下個月了,但這次本來可以避免的,而且可憐外公他老人家,連我的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就這樣一個人孤零零的去了,一生要強好義的外公就這樣去了,我心痛到有些麻木了。
大概是因為如此吧,我對嚴教官的歉意竟也沒有幾分,以至於現在都還有些覺得這個枉死者活該。
盡管他“僅僅”隻是找理由不給我周末的外出,因為我上次訓練結束後頂撞他。說他這些天校外的訓練隻是為了給上麵看,實際效果並不怎麼樣,但我也千萬不該使用撲跌八卦掌殺了他。
好了,有點是為了給生者提個醒,但也不能再說死者的壞話了,更何況是我殺的呢?他的父母與妻子兒女都會因我犯下的錯,而承受與我一般的苦難吧,可我從小隻有我外公!
我在胡亂寫些什麼呢,總歸還是要對嚴教官和他的一家人說句:“對不起。”我能做的也就是這句抱歉了……
這瓶敵敵畏原來聞著挺香的,隻是卻有些刺鼻,好像有點香蕉的氣味,不過喝起來感覺太惡心了,五百毫升應該是夠了吧。
陳兒子啊,我在武警學院就數你交情最好了,晚上幾次幫你小子溜出去見女友,還應付了深夜的查寢。那時真是羨慕啊,你老子我到現在連女生的小手都還沒牽過呢!這操蛋的人生,想到這還真有點不想死了,媽蛋!
這次老子死了以後,可要多麻煩兒子了,我外公就埋在南郊公墓那邊,把我埋在外公墳墓旁邊吧……
想了想,雖然我文筆不好,也不懂這方麵的事。但我這不孝外孫還是寫一寫外公的生平吧,畢竟我外公也是撲跌八卦掌的開創者,雖然沒有傳播開,又怎麼能沒有一點記載呢?
陳兒子,你不是一直求著我想學撲跌八卦掌嗎?好好看著記好你祖師的生平,你祖師今年才整理好的《撲跌八卦掌》掌譜,我都拍照記錄在U盤裏了,U盤就在你的櫃子裏。
本來想我練好後,再手把手教你的,現在恐怕不行了,隻有你看著練了。你能發揚這門就盡管發揚吧,隻是不要把發揚變成賣白菜,還有家傳武功傳男不傳女什麼的,都是我騙你的。我外公你祖師也希望我把這門武功發揚光大,現在看來隻能靠你了。
我怎麼流口水了?頭也有點沉沉的感覺,是敵敵畏已經起作用了?看來我要寫快一點了。
外公出身大財主商人家,從小喜動不喜靜,念不進四書五經。外公之父見了,對還是孩童的外公說道:“你既然念書念不過別人,那就學武吧,好歹以後不能讓別人欺負了。”
從此之後,外公之父便多有留意在家鄉附近與商路上探尋是否有懂武功的人,後來找了一個有些威望的鏢師回家教了三年基本功。三年後散布消息許諾上門教外公武功者,如同那位鏢師,每餐酒肉供應不斷,並有可觀的閑錢供其花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