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微涼,八夫人的臥房裏兩個仆人戰戰兢兢地伺候著,已經緩過來的八夫人因為氣憤異常身體還在止不住地抖動。她怎麼也不會相信蕭姚的狀況是自己受壓突破而來,曾經不知道多少個孩子被她如此殺掉。一定是那個七夫人做了手腳,槐三也脫不了幹係。八夫人知道槐三一直對七夫人又非分之想,所以一向拒人以千裏之外的槐三對槐七夫人總是言聽計從,時不時在宮主麵前為七夫人爭取利益。
“去把那兩個邪門的孩子給我帶來。”八夫人對蕭姚還是有所顧忌,盡然能讓她栽了,剛剛精神混亂帶來的頭暈目眩還是沒有緩過來。如果是槐三,那麼那兩個孩子身上一定有什麼取巧的東西。所有進槐院的孩子身上都會被塗上特製的無色無味的藥劑,那藥劑會散去他們身上的罡氣,並且在平時的飲食中也會有這種藥劑的添加,如果不是槐三做了手腳,這兩個孩子怎麼會出現那樣的情況。這種秘密也隻有他們這些人才有資格知道,八夫人想不出第三個能如此害她的人。
老翁戰戰兢兢地退出去,沒一會兒功夫,老翁臉色蒼白地回來了。
“夫人,他們不見了……”老翁與八夫人保持一定的距離,他非常了解這個女人,一旦發脾氣什麼的一切都無從幸免。果然,壯實的丫鬟還沒發出聲音就被捏爆了頭。
“能在我這把兩個人悄無聲息地弄走,哼哼,除了你們還有誰!槐三,槐七,好,很好!”八夫人的院子看似小巧精致,其實是一座迷陣,如果不經常出入很容易就困在其中。八夫人還沒從惱怒的情緒中抽離,一陣巨響震得屋子都晃了晃,老翁借機衝出門外,隨即八夫人聽到老翁嘶啞的吼聲,“啊!別院著火啦!”八夫人一口氣沒提上來暈了過去。
別院可不止是著火了,還伴隨著不斷的爆裂聲。老翁無法接近,他隻好去尋找那些被囚禁在這裏的孩子,不找不要緊,這一尋找,他發現不單單是蕭姚與天孟不見了,那些被囚禁的孩子們都不見了。
一夜之間,八夫人被燒了個底兒掉。自己培養很久的小怪物們不見了,裝著自己各種珍藏和寶物的別院被燒得七零八落,那些寶物連個渣也沒剩下,而不怕火的寶物影子都沒找到半個,真就是赤裸裸地被洗劫一空。八夫人是槐院宮主一直雪藏的,最近幾年才剛剛露麵,不曾與外界有交集,而槐院內部因為一些舊事和八夫人結仇的隻有老三和老七。所以八夫人認定了這對勾搭成奸的男女。八夫人的指甲都被攥得扣進肉裏。她現在隻剩下一個破爛院子和一個跛腳老仆了。
“嗬嗬,看來是不得不出去走走了。”八夫人是宮主很為看好的人,宮主對她格外的寵愛,這窩囊氣她還是第一次受。偏偏她又找不到證據是老七和老三做的,她又不能去宮主那裏告狀,否則隻能被其他人笑話無能,如果想要重新與老三和老七對抗,隻有走出槐院和外界接觸了。八夫人最討厭的就是與人打交道,如果換成現代心理學的名詞就是社交恐懼症。這世上哪有人能事事順心的,八夫人必須要克服一下,戰勝自我了。
九靈兒披著厚厚的披風站在船頭,既然那樣對待自己的小主人,她送給八夫人的見麵禮也算客氣了,她現在還不想惹大麻煩,所以留了那女人一條命,否則八夫人一定會生不如死。那天蕭姚釋放的生命力過於迅猛,貓行完全吸收不了,還在沉睡中的九靈兒卻被這種力量喚醒,也就是小主人這樣特殊的體質,換其他早就升天了。八夫人的小院又怎麼能攔得住這個恐怖的大妖精。那些力量和伎倆在九靈兒看來都如同孩子一般。即便是自己剛剛蘇醒力量還不穩定,但智慧與閱曆又怎麼是一個八夫人能比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