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都三環外的一個廢棄倉庫,此時倉庫裏麵人影攢動。劉然握著刀的手不停地在冒汗,麵前被五花大綁,嘴上貼著一張膠布的女孩是本市房產大亨的女兒,他們密謀綁架已經一個多月了,平時這女孩的身邊總是跟著一兩個保鏢,出入的也是檢察很嚴的娛樂,商務場所,他們一直都沒有機會下手,今天終於碰到她一個人開車狂奔出家門的時機。
劉然看了看旁邊的小鄭,他們倆是發小,劉然因為孤僻等原因,沒有什麼朋友,這個從小一起捉雞套鳥長大的小鄭就是自己唯一的朋友。小鄭也看了看他,搖搖頭示意不要說話。此時他們的“頭”,此次綁架事件的策劃者,老彪正在用女孩的手機給地產大亨王定山打電話,他所圖不小,500W美金,當然對夏老板來說,隻是冰山一角,不多。怎樣安全的拿到這筆錢才是最重要的。
“五百萬美金,一分都不能少,還有不準報警,不然你就等著給你女兒收屍吧!”
彪哥掛掉了電話,把手機扔進了水桶中。他轉過頭來看了看自己的“同夥”,三角眼,一個毒販子,為了錢沒少跟人拚命,小鄭,一直跟著自己的小弟,沒什麼優點,賭徒,還算機靈,忠心。唯一不太放心的就是小鄭帶來這個“傻子”,這個有點笨的小子是一個孝順的人,自己答應了拿到錢就給他五十萬幫他奶奶做手術,他應該也沒有問題吧。微微定了定心神,彪哥看向了那個自己綁架來的娘們兒,自己一夥人都跟了一個月了,但是每次看到她的時候還是有點把持不住,不過自己也知道,這個女人暫時是不能動的,雖然都幹了綁架,但錢還沒拿到手,一切都還是虧損狀態,自己從來不做虧本買賣。當然賭博除外。
“老馬,給這小娘們用水澆醒,喂點水。”
三角眼,一言不發的走到了水桶旁邊,用水瓢乘了一瓢水,噗的一下潑到了女子的臉上。
慢悠悠的醒來,王怡然覺得自己的頭很疼,胃也很難受,搖了搖臉上的水,這才慢慢的睜開眼,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的王怡然十分冷靜,一點也不像一個被綁架的女孩子。當然她自己是知道自己被綁架了,因為看到旁邊的帶著麵具的四個人,還有他們手上的槍,一切是那麼的不合理,一切又都很合理,畢竟自己老爸太有錢了。
望著麵前伸過來的一碗水,王怡然在思考片刻後大口的喝了起來。他們還沒拿到錢,自己暫時是安全的。就是不知道家裏的老頭子什麼時候來救自己,雖然剛跟他吵完架,但是自己可是他唯一的女兒,他可舍不得。
“喂,你們有吃的嗎,我餓了。”王怡然很平靜的說道,一點都不像一個被綁架的人。
聽到這話,眾人望向了彪哥,彪哥想了一下,自己幾人一大早就在這女人家門口蹲著,這已經臨近中午了。就向小鄭使了個眼神,小鄭明白,向倉庫外走去。
這時王家別墅,王定山接到電話後一道汗珠從頭上緩慢的流了下來。女兒被綁架了,剛剛還在擔心女兒開著車沒人跟著出門,會不會發生危險,現在就傳來了女兒被被綁架的信息。
“建國,這件事你怎麼看。”
馮建國,原中國人民解放軍某部特種兵團特種兵。退伍過後因為跟單位領導起了衝突,輾轉來到王定山手下做事,跟著王定山已經十幾年了。馮建國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老板雙手雖然極度掩飾卻還是看得出有輕微的顫抖,這在人極度緊張或恐懼的時候才會有的表現。就算是前幾年的金融危機,自己老板的家產縮水了三分之二也沒見他這麼驚慌失措,他知道現在該自己這個專業人士來幫老板穩住心裏的緊張了。
“老板,依我看小姐暫時是沒有生命危險的,我覺得我們最好還是報警。”
“報警他們撕票怎麼辦?我是不在乎這點錢的。”
“可是不報警您能保證他們不撕票嗎?”
“哼他們敢!”
“別猶豫了老板,警察那裏有現成的設備,咱們現在可是什麼設備都沒有。”
“那好,報警。給市局的張局長打電話。”
馮建國知道老板跟張局是曾經的戰友,也就沒多說話,點頭去打電話去了。
。。。。。。
“傻子你先盯著這小娘們吃麵包,我們幾個去她背後吃完過來替你。”
劉然沒有說話,接過小鄭手裏的麵包,點了點頭。
“給,吃點東西。”
王怡然盯著劉然手裏的麵包,咽了咽口水。昨天晚上光顧著喝酒,一大早沒吃飯出門又被綁架了,王怡然現在已經很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