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我害怕什麼?”
帕爾塞瓦爾回答著,同時暗暗在自己的心中盤算了一下,發現自己那天參加行動的手下不論是那一個,都不可能或者是是沒有機會去泄露這個秘密,因為他們已經全部被集中管理起來了。那麼,究竟是誰在泄露這個秘密呢?難道自己的黨衛隊中還存在著衝鋒隊的間諜?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真的是太可怕了。帕爾塞瓦爾偷偷地瞧了一眼希特勒,發現對方眼中也閃爍著驚訝的神色。
這到底是什麼人泄露的秘密?帕爾塞瓦爾快速地思索著對策,如果真的衝鋒隊的人隱藏在自己隊伍中的話,那麼這次自己肯定是逃不掉的。既然這樣的話,那還不如舍棄自己,揪出那個隱藏在黨衛隊中的間諜。這樣的話,希特勒或許會看見自己再立一功的份上,幫助自己一把。想到這裏,帕爾塞瓦爾當下就有了主意,他對著施泰奈斯輕蔑地道:“我真是感覺到奇怪!施泰奈斯閣下,我不知道你的腦袋裏麵裝的是什麼?是大便嗎?你這個白癡!蠢貨!別人說他是黨衛隊的成員他就是黨衛隊的成員嗎?真是奇怪!施泰奈斯閣下,你長了個豬腦袋卻是怎麼做到柏林地區衝鋒隊的領導人的!你叫你說的那個黨衛隊員出來對質!”
“你!”
雖然施泰奈斯被帕爾塞瓦爾的話氣得渾身發抖,可他還真沒有證據表明說出這個消息的那人就是個黨衛隊成員。那個人隻也是在說出這個消息的時候說了他是黨衛隊的成員,來證實這個消息的可靠性。同時那個人也隻在酒館裏麵露了一下臉,當手下人想要抓住那個人作為證據的時候,那個人早就消失掉了。
不過,手上雖然沒有任何的證據表明那個人說的是真的,可是施泰奈斯卻是堅信自己的手下不會欺騙自己,同時也相信這事是帕爾塞瓦爾幹的。不過,施泰奈斯來到這裏本來就不準備為邁斯做主,而是另有目的,而這件事情,隻不過是一個要價的本錢罷了。
但是,在眼下,帕爾塞瓦爾卻要求他拿出證據來,他那裏能夠拿得出來?那人早就不知道到那裏去了。所以施泰奈斯當下沉默了好一會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他來到這裏的意思本來就不是為了這事。
“難道我沒有說錯,施泰奈斯閣下的智力還真比不上三歲的小孩子?”
看見施泰奈斯在那裏沉默著,帕爾塞瓦爾以為對方是在考慮暴不暴露那個衝鋒隊的間諜,所以他當下繼續對著施泰奈斯冷嘲熱諷,“看來說閣下是豬都是侮辱了豬的智慧!”
這話的確是說得有些過分,別說是本來就火冒三丈的施泰奈斯,就連坐在辦公桌後麵的希特勒,也感覺到帕爾塞瓦爾確實說得有些過火。所以,在拿不出證據的焦急和憤怒之下,施泰奈斯犯下了一個錯誤:“衝鋒隊第34小隊曾經去黨衛隊的特維塞大街倉庫拿過東西,所以你們要報複!這事肯定是你們做的!”
“原來特維塞大街倉庫的事是你們做的?”
聽到這話的帕爾塞瓦爾一副驚愕的樣子,隨即卻變得殺氣騰騰,“我正在到處尋找搶劫特維塞大街倉庫,殺死黨衛隊哨兵的是什麼人!沒有想到你卻親口承認了這件事情是你們衝鋒隊做的!很好!施泰奈斯先生!你為什麼要指使衝鋒隊搶劫特維塞大街的倉庫?你不知道那裏儲藏的物資是我們黨為了擴大影響而儲藏的物資嗎?”
“施泰奈斯,我真沒有想到,你們衝鋒隊不但不接受黨的領導,還居然殺死黨衛隊的哨兵,搶劫黨的物資?”
聽到帕爾塞瓦爾帶有明顯提示的話,希特勒很上道地迅速麵帶寒霜地問著施泰奈斯。雖然這件事情他早就知道,同時也暗暗覺得帕爾塞瓦爾下手實在是太狠,為了報複,居然將衝鋒隊第34小隊全部處理了。不過,近來衝鋒隊是越來越囂張,給點教訓給他們,打擊一下他們的囂張氣焰也是應該的。所以希特勒當下憤怒地道:“施泰奈斯同誌,難道你就不應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該死,我怎麼把這事說了出來?迅速醒悟過來的施泰奈斯懊惱得直想捶自己的腦袋,於是在希特勒的步步緊逼之下,施泰奈斯惱羞成怒:“看看黨衛隊的物資和裝備,再看看我們衝鋒隊的物資和裝備!遭受到了那麼不公正的待遇,他們能不搶劫黨衛隊的物資嗎?”
“不公正的待遇?真是好笑!”
帕爾塞瓦爾當即就反駁著這個說法:“那麼,施泰奈斯先生,請你解釋一下黨在柏林體育館裏舉行聚會的時候,負責保護會議廳的衝鋒隊到那裏去了?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施泰奈斯先生!你們衝鋒隊的隊員在舉行聚會的當天居然到威滕貝格廣場舉行遊行,反對黨的領導並公開威脅黨在柏林地區的黨區領導戈培爾先生,說要‘打爛戈培爾這破東西’!這樣一個無視黨領導的組織,居然還振振有辭地說遭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我真是覺得奇怪!施泰奈斯先生,難道你就是這麼領導衝鋒隊的嗎?”
說到這裏,帕爾塞瓦爾也不等施泰奈斯回答,當即就轉身對坐在辦公桌後麵的希特勒微一鞠躬道:“我的元首,我很是懷疑施泰奈斯先生的領導能力!在他的領導下,衝鋒隊居然舉行遊行反對黨的領導。這是對我們國家社會主義工人黨事業的不忠!這是赤裸裸的背叛!這是在鬧分裂!在分裂黨和衝鋒隊!我的元首,我建議,在趁著施泰奈斯先生沒有給黨造成更大的損失前,撤消施泰奈斯先生的柏林地區衝鋒隊領導人的職務,以避免更大的損失!”
“我的元首,很抱歉我聽到一個謠言就趕了過來,這是由於我太過於想找那些殺人凶手了。”
本來這次施泰奈斯來到這裏的目的就是向希特勒施加壓力,準備迫使希特勒讓自己上1930年議會選舉名單——他可明白希特勒根本不可能解散黨衛隊,也不可能懲治凶手,因為他明白黨衛隊幾乎算得上是希特勒的親衛隊,希特勒根本不可能解散他們。但是他必須做出這樣一個姿態,從而達到“漫天要價,坐地還錢”的目的。可他根本沒有預料到的是,在帕爾塞瓦爾的反駁下,不僅他沒有能夠完美地上1930年議會選舉名單,反而連柏林地區衝鋒隊領導人的位置都快要失去了。所以施泰奈斯決定作出一個認真認錯的姿態,以確保自己的地位不受到影響:“我的元首,帕爾塞瓦爾,我請求你們的原諒。”
而對於希特勒來說,衝鋒隊的無政府主義早就使他感覺到忌憚。但是在目前的情況下,由於1929年的經濟災難將一群新成員推向了它。衝鋒隊組織了無數次遊行和集會。到處都有“褐衫營”在行進。它的軍事行為,它的不斷壯大,給民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尤其是在那些政治家們至今很少光顧的地區。政治發生在大都市裏,在那裏舉行一次集會要比去一趟村莊爭取到的人數多得多。衝鋒隊在這裏壯大起來,很成功。尤其是在北部地區,衝鋒隊的影響超過了黨。所以,迫切需要政治影響的希特勒即使是要處置施泰奈斯,也不得不考慮到衝鋒隊的情緒。因為施泰奈斯在衝鋒隊的影響力是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