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寵溺似嘲笑地低斥,“真是個倔強的女人。”溫熱的指腹摩擦著她柔嫩的臉頰,“你這樣的女人,真是讓男人又愛,又恨不能狠狠摧毀。”
摧毀代表著征服,他這樣狂傲的男人,最想征服她這樣倔強而媚惑的女人。
顧佳音根本不願意在這麼多人麵前,與他有這樣親昵的舉動,剛要反抗,男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低低啞啞的,看似調-情,卻是實足的警告,“現在惹我不快,可不是明智的選擇。”
顧佳音,“……”
的確不明智。
此刻,他若救她,她就能飛上天,他若踩她,她就隻能陷入泥土。
陸惜婭站在一旁,想上前說點什麼,莫鈞伸出一條修長的手臂將她扯得更遠,“陸小姐,馳少追求女人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
“?”陸惜婭驚詫地看著莫鈞,“你說馳少在追求佳音?”
這樣的男人也會追求女人?想要女人,勾勾手指就可以了。
莫鈞的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意,聲線低沉輕慢,且拖拽得舒長,“難道陸小姐以前有在新聞上看過,馳少為了哪個女人擺這麼大的陣勢嗎?”
陸惜婭,“……”
盛千馳追求顧佳音,那裴念晨……
陸惜婭覺得,事情複雜得她根本就搞不明白了。
在顧佳音的沉默中,盛千馳低低緩緩地笑著,脫下了她已經髒汙的風衣,然後將自己的風衣脫下來,穿在了她的身上。
男人的風衣很大,裹著顧佳音纖瘦的身體,像一件袍子,清凜幹淨的男性氣息包圍了她。
盛千馳裏邊隻穿著單薄的黑色襯衣,在春寒料峭下,卻看不出一絲冷意,依舊英俊挺拔,氣度非凡。
他拉起顧佳音的手,大步走到了那群記者麵前,聲音沉冷而迫力實足地開口,“有什麼想問的,現在問,我全部一一回答清楚,若是明天再讓我看到哪家媒體亂寫,就等著關門大吉。”
記者們麵麵相覷,好半天都無人敢提問題。
盛千馳很有耐心,冷眼看著這群記者,自成一種居高臨下的碾壓感。
最終,有一個膽子較大的男記者最先提問了,“馳少,請問您跟顧佳音是什麼關係?”
盛千馳像看白癡一樣地睨著男記者,“你眼瞎還是心瞎?”
他伸手扣住顧佳音的腰,將她攬進了懷裏,“這還不夠清楚?她自然是我盛千馳的女人。”
這名男記者被罵得低下了腦袋,另一名女記者接著提問,“可是您與秦以姝訂婚了呀?”
盛千馳轉頭看向女記者,唇角微勾,似有笑意,出口卻是冰冷的諷刺,“你出門的時候,難道忘記了帶腦子?”
看著女記者委屈地抿著唇,他繼續說,“我與秦以姝已經解除婚約了,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幹。還是說,你們覺得我盛千馳訂了一次婚,就永遠不可以退婚?”
記者,“可是,今天盛夫人當眾宣布,秦以姝才是她最滿意的兒媳人選啊?”
盛千馳,“難道盛夫人能夠代替我去民政局領證?”
記者,“那您會娶顧佳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