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對方的眼神中,林菲睿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之後,她拉開一把椅子,自己坐下,然後便拿起桌上的酒瓶,毫不客氣的灌了一大口。
漢弗拉皺了皺眉。“這酒很烈。”
林菲睿哼了一聲。“酒還烈?我們是契約者!還怕喝醉了嗎?”
這樣說著,她又灌了一大口。“他這麼做,你們覺得有用嗎?”
特爾特杜:“很多人的反應都很不錯。”
林菲睿:“但這些人終究隻是知縣,鄭太傅隻要願意,隨時可以免除他們的職務。等過一會兒,宴會結束的時候,說不定免職的命令就來了。”
漢弗拉:“如果團長隻是請了幾個、幾十個人,他們可能會這麼做。但是,將近兩千人,他們應該不會采取這樣的手段。”
林菲睿:“就算是這樣,罷免一些在我們麵前表現的更積極的知縣,對他們來說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這樣說著,她看向漢弗拉。“如果他們這麼做,團長大人打算怎麼辦?”
漢弗拉皺了皺眉,但在看了看周圍之後,沒有糾正她。
“我想,他打算采取行動了,所以才舉辦這場宴會的。”他慢吞吞的說道。
特爾特杜:“對。很多官員都在看著。如果這個時候還什麼都不做,他們會失望的....”
在他說到這裏的時候,林菲睿卻突然打斷了他。
“你們覺得她待在那裏合適嗎?”
特爾特杜:“哈?”
他發出這樣表示驚訝的聲音後,林菲睿看向了他,表情很平靜,語氣裏卻透露著某些別的東西。“我問你們,覺得她待在那裏合適嗎?”
漢弗拉:“如果你是說周女士,這是宰輔大人的決定。”
林菲睿笑了起來:“嗬嗬,嗬嗬嗬嗬!當然了!”
“其實我沒什麼不滿....我為她感到高興,真的。”
“我們很久以前就認識了,那時候她還隻是個新人,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知道。是我救了她。”
這樣說完後,她舉起酒瓶,咕嘟咕嘟把一整瓶都喝了下去。
“我沒有期待什麼,真的。”
“我不在乎,一點都不在乎,真的。這些人又不是真人,隻是場景裏的原住民罷了。聽他們說什麼虛偽的恭維話,一點兒意義都沒有,我半點兒都不想去....”
這樣說著,她低下頭去。過了一會兒,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她的眼眶有些泛紅了。
特爾特杜和漢弗拉對視了一眼。
之後,林菲睿高聲嚷了出來:
“我就是不明白,她到底有哪點兒好?這種場合,我哪點兒不合適?他為什麼不能帶我去?”
麵對這樣的問題,漢弗拉和特爾特杜同時開口了。
漢弗拉:“這個場合的聚會....”
特爾特杜:“因為過去的事情吧。”
林菲睿看向特爾特杜:“過去?我難道不是已經贖罪了嗎!?”
“這一年來,我在外麵拚死拚活,不都是為了團隊嗎?不都是為了這一刻嗎?何況,要是為了過去的事情,難道她就幹淨嗎?她比我差勁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