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爾特杜沉吟了一下:“這樣...這樣的話,最大的得利者就是李尚書這些人?他們之前的錯誤...”
漢弗拉:“恩,讓出宰輔的位置,然後輕鬆的解決了危機。現在,再也沒人追究他們在新鎬京的錯誤了。”
特爾特杜:“那...接下來,團長打算怎麼辦?”
“我們倒是無所謂,不稀罕這個世界的工資和晉升什麼的。但是,這裏原本的官員....都不會再聽命行事了吧。這樣,事情不是會變得很不好辦嗎?”
漢弗拉剛要說什麼時,敲門聲響起了。
他們停止了談話。之後,進來的是一名年輕的、態度畢恭畢敬的文書。
“大人,宰輔府下發了最新的文件。”
漢弗拉點點頭,文書便把文件送到他桌上,然後離開了。
特爾特杜拿起最上麵的那份文件。“《全麵鼓勵並支持各地外語教師前往外國傳授漢語意見書》?”
他略翻了一下,看向漢弗拉。“....這個...”
漢弗拉:“團長之前說過,強勢的群體不需要學習外國的語言,而是讓外國人學習自己的語言。把投入到這方麵的精力投入到學習更有用的知識上,能讓整個群體變得更加強大。”
特爾特杜又翻了幾頁。“恩,文件上有你說的這些內容。上麵還提議:各種外語課程都從基礎教育中移除。這...”
他沉吟著,不知道該如何評價。而在對麵,漢弗拉也拿起了一份文件,《弱者的惡意:宗教篇》
“宗教行為的核心,一方麵是在於對‘大部分時間、大部分情況下都不思考’的民眾進行許諾,一方麵,是在對外界善行的隔斷和搶劫。”
“如果信徒的生活不好,他們的理由是‘考驗’;而如果信徒的生活變好了,他們便不顧事情的根本願意、不顧付出努力,幫助那些信徒的人,把功勞搶劫過來,說成是‘神明的意誌’。”
“譬如某個正常人,陷入困境中後,如果得到身邊朋友的幫助,那正常的反應便是感激朋友;如果得到政府的救助,那正常的反應便是感激政府。”
“但是一個非常相信神的人,便會把一切都和神聯係起來。遇到苦難,他心中那種安慰自己的態度會浮現出來,會傾向於認為不幸是神明的考驗;而在問題解決的時候,他心中那種不想負擔人情債的意願又會浮現出來---隻要感謝神明,就不需要有什麼心理負擔,也不需要對外來的幫助做出感激和回報了。”
“這種對心態的影響,充分利用並且方法了普通民眾心中的惡意。因此,很多宗教在今天仍舊具備很強的活力、凝聚力。”
“作為正常人,是沒有資格幫助處於困境中的宗教信徒;而正常的政府,也同樣沒有資格去援救他們。這一類人,需要自己來拯救自己。”
漢弗拉讀完了這些後,特爾特杜滿臉不解的開口了。“他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