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聚而又彌漫
一間華麗的會客室裏，一名顯得有些緊張的科學家坐在沙發上，在他對麵，是表情平靜沉穩，但聲音依舊嘶啞的趙德方。
那科學家（聲音裏也充滿了焦躁）：“我待不了多久...你是那些士兵的總指揮？你同意達成和解嗎？”
趙德方（拿出一顆喉糖，吃了下去）：“你們的要求，是一切都恢複原狀？該怎麼稱呼你？”
那科學家：“叫我喬伊就行。”
“沒錯，我們希望一切都恢複原樣，能繼續安心實驗。”
“這種衝突，本來就對雙方都沒有好處。盡快停止，對我們都是明智的。”
趙德方：“你的同伴裏，有多少人像你一樣想？”
“如果...如果我答應了，你們打算怎麼辦？對那些打算繼續戰鬥的科學家，你們能說服他們嗎？”
喬伊：“如果你答應...如果你能保證實驗室的安全，繼續為我們提供研究需要的各種物資，我有信心說服他們。”
趙德方：“那麼，對殺死的士兵，你們能做出什麼樣的補償？”
喬伊：“這個...是他們來進攻我們的，我們隻是進行了必要的防禦。在這樣的情況下...”
說到這裏，他斟酌了一下詞彙，沒有直接拒絕。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回去和夥伴們商量一下。但是....我不認為我們應該補償什麼。”
趙德方又拿出一顆喉糖，吃了下去。“那就很難辦了。那些士兵，不會答應的。”
喬伊：“您是他們的指揮官。”
趙德方：“就算是這樣...”
喬伊：“我們可沒有先動手，是他們先攻擊我們的。那一切，隻是反擊。”
“就算我答應您，就算我們這些人答應您....但是其餘的那些人，如果說‘補償的話，那些士兵再攻擊我們怎麼辦？’我們也無力反駁。”
“畢竟，您手下有無數的士兵，死上幾百個，我們就要補償的話...下次再來怎麼辦？我們還補償的起嗎？”
趙德方低下頭，臉上露出幾分怒色。之後，他身體前探，雙手並攏，手背撐住下巴。“這麼說，在你們看來，自己是獨立的？”
喬伊：“當然。這有什麼問題嗎？”
趙德方：“我知道了。那麼....你們捉到的俘虜呢？”
喬伊：“他們都很安全。等到你們撤軍，我們就釋放他們。”
趙德方：“撤軍？”
喬伊：“這是基本的誠意吧。如果你們的士兵依舊留在這裏...之後再發起進攻怎麼辦？”
“為了表明誠意，你們的士兵必須要撤走。”
對他的這個要求，趙德方不置可否。“不能交出技術，需要我們繼續為你們提供材料，要求我們的士兵撤走。”
“好，很好，還有別的條件嗎？”
喬伊（認真想了一下）：“沒有了。你們同意的話，我就回去告訴大家，然後勸說那些想要開戰的人。”
趙德方（看了看手表）：“算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吧。”
喬伊：“時間？什麼時間？呃...”
他發出了這樣的聲音，之後，身子一歪，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