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列凝視著這份文件，像是變成了一座雕像，許久都沒有動靜。過了一會兒，電話又響起的時候，他才又動了起來。
對麵還是漢弗拉。“怎麼樣，看完了嗎？”
博列：“嗯...”
漢弗拉：“我們這位團長大人，時不時總能給我們些驚喜。總之呢，你最近的某些做法，也許違背了他的意圖，是不是？”
博列：“這個...你覺得，他是認真的嗎？”
漢弗拉：“過去他做的事情，並不完全符合這個理念。但是對他這種人來說....在工作過程中不停的積累、總結，然後找到了合適的思路，說不定以後會堅決執行下去吧。”
博列：“好的，我知道了。”
聽到他這麼說，漢弗拉笑了起來：“好，那也記住，你欠我一次。”
這樣說完後，電話被掛斷了。之後，博列舉起手中的電話，重重的砸在不遠處的木門上。
“看來，你搞砸了。”
在博列喘著粗氣的時候，一旁的惡魔這樣說了起來。
“毫無疑問，這是謊言。”惡魔的聲音轉移到了王洛的那份文件上方。“他以這樣的方式來欺騙你們，欺騙更多的人，裝作一副好人的模樣....等到你們都相信他了，就可以背叛，可以把你們都作為祭品，奉獻給神明。”
博列（看了看聲音響起的方向）：“就算事情是這樣的，我現在該怎麼辦？”
“絕育的做法，相當於和他這種思路背道而馳。如果媒體上進行一番轟炸似的宣傳，那這個錯誤....就足以讓我失去這裏的職位，甚至副團長的職位。”
惡魔：“會有這麼嚴重嗎？”
博列：“完全可能。這個錯誤太大了，而我之前還做過那種試探....漢弗拉他....必須想辦法來挽回才行！”
惡魔：“這倒是很奇怪，他不是一直對你占有這個職位並不滿意嗎？”
博列：“沒錯...他一直想等我犯錯，好把我拉下去...為什麼他會通知我這件事？”
“除非，團長本來就會把文件下發到各處...他就算想瞞也瞞不住，所以就做個順水人情。”
惡魔：“應該就是這個。要不然的話，修改一下宣傳的故事吧。”
博列：“修改？怎麼修改？”
惡魔：“在警官門外彈琴的這個人，也是女人。”
博列：“哈？”
惡魔：“她深愛著已經嫁給了警官的同伴，日夜思念對方，但又無力阻止，隻好在對方屋子外麵彈琴----因為她的打扮，警官誤以為她是男人，才做出了比較激烈的反應。”
博列：“這....說不定是個好主意。”
惡魔：“當然了。宣傳的時候，用你們的說法-----事情的重點就會從繁衍權的爭奪轉為對畸形戀情的獵奇。之後的故事，可以是警官把門外彈琴的這位也雇進了家裏，作為女仆之類的。”
博列：“這樣的話，檢查手續的問題也能掩蓋過去了....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