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緩了緩，低下頭。“這方麵，進行的還算順利。團長已經確認了幾個擁有裝備和物品的地區，也帶人去勘察了幾次。對於獲取這些，他似乎也有了計劃...”
博列：“似乎？”
竇綺房：“我...我不知道具體情況。團長隻告訴了他身邊的那些人...”
博列（語氣裏充滿了諷刺意味）：“我大致也明白團長為什麼這麼做。”
竇綺房眼圈一紅，差點兒哭出來。之後，她轉過身，跑了出去。
博列看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本來她看起來也不是個笨人，怎麼現在變成這樣了？”
他剛這樣說完，身旁便響起了一個充滿惡意的聲音。“這種人，倒也不少見。”
這聲音的腔調和用詞，有些像那些高位惡魔所發出的。博列對這個聲音的出現，絲毫沒露出意外的模樣，之後便對它開口了。
“他交代的工作....稅收、補貼、繼承、罪犯外出、女性拯救、法務工作、科研進展、工廠運營、房產開發....各方麵我都操作的很好，在那裏穩步推進。而他對所有這些絲毫不提，卻隻關注出現的麻煩。”
惡魔：“嘿嘿嘿...這種事，我倒是經常見到。”
博列：“這裏的工作順利，可以證明他這些理論的可行性。既能為之後推廣開來提供現成的樣板，也能鍛煉出一批執行這種工作需要的官員....”
惡魔：“新朝歌那邊的報告，好像今天又送來了幾份，你看了嗎？”
博列：“是嗎？倒是沒看...”
他在麵前的文件堆裏翻了一陣，拿出了其中一份。“是卡賴特寫的？”
“‘那些人，也在像這裏一樣，對很多行業額外增加稅收，而沒有向外發出補貼；也安排罪犯外出，但是沒有到外國去，而是在周圍其他地區搗亂，引起居民們的恐懼和極大不滿；也從國外‘拯救’女性，但是不給適當的培訓，也不安排到工廠去，而是送到各種娛樂行業裏....’”
惡魔：“很巧妙的手段，不是嗎？”
博列：“這....裝作支持我們的政策，而實際上把政策都朝著相反的方向執行，搞砸了之後再把責任推到我們這位團長的頭上。”
“怪不得他是這種態度....”
這樣說著，博列沉吟了一下。
“你還是覺得，我們這位團長是沉迷於這個世界了嗎？”
惡魔：“之前我是這麼推測的。他的某些做法，和那些‘沉迷者’很像。但是....”
博列：“怎麼？”
惡魔：“最近你發現的某些事情，讓我不得不重新考慮。”
博列：“你是說勒菲克洛少爺的那件事？”
惡魔：“把蘭吉爾少爺最忠心的仆人偽裝成那位少爺的模樣，就這麼放回去。用拯救少爺的可能來讓對方接受自己的身份，又用釋放那位少爺的可能來要求對方給予你們好處。這....這簡直像是我同類的做法了。他真的隻是個人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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