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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素煙:“不是那些政府嗎?”
王洛(看了她一眼):“任何時代,能對‘群體無意識’造成最大影響的力量,都是總體上來說最強大的力量。”
周素煙(寫了起來):“群體...無意識...”
王洛:“而以目前的生產力、生產關係....這是資本的時代,後半場。如果對發展不加幹涉,那麼整個社會、整個人群的群體無意識,總是在不由自主的傾向於讓資本占據更大的話語權。”
“當然,這一點不是完全無法改變。本能確實很強大,但是人類說到底,也不是完全依靠本能來生存和行動的生物---依靠智慧,在本來應該是貴族地主占據頂端的時代,我們的祖先也生生塑造出了‘文官’這樣一個其他地方沒有的權力集團。”
“雖然這個集團先天不足,在後期更是陷入了無法挽回的停滯....但創建這個集團,以便與原本的本能進行對抗,這種思路是沒錯的。”
“我之前設想的,對繼承權的改變,資本從本能上是喜愛的。這種變化,會傷害資本家、傷害他們和他們所愛的人,但是,卻能促進‘資本本身’,使其得到更好的發展。”
“以這樣的方式,能在根源上對他們進行足夠的打擊...慢慢的,它就會展現出威力來。。”
周素煙:“雖然我還是不明白...但是,這就是你說的‘長期的敵人吧。’”
王洛:“也算是吧。雖然不是最後,卻也是比較長期的敵人了。”
“在決定了長期的敵人後,要決定的就是眼前的敵人了。眼前的第一個敵人,是這些操縱輿論、控製人們思想的媒體。在這裏的幕後組織和操縱他們的,應該是那些基金會的外圍組織和閑散資金....不是很難對付。”
周素煙沒有做聲,一幅沒怎麼聽懂的模樣。這時候,王洛看向了她:
“你覺得,把他們的真麵目揭露開,讓大家都認識到他們的目的、行為邏輯、弱點,這樣是否可行?”
周素煙:“我...我不是很明白。”
王洛:“簡而言之,就是迫使這些基金會付出更多的錢。”
“這些基金會,操縱媒體的時候是很願意花錢的--在把這些錢花出去的時候,他們一邊消費,一邊大笑,在為自己控製媒體和人群思維的這些事而滿足。成就感、控製欲、達成的效果,讓他們樂於花錢。”
“但是,如果我把他們的真實目的告訴媒體行業的從業者---極少數的從業者會憤怒、排斥他們、離開;而另一部分從業者,則會選擇要更多的錢。”
“單個人要的錢看起來不多,但是積累起來,就可能會變成非常龐大的一個數目。而在拿到更多的錢之後,媒體行業的人們還不會感謝這些資本。”
“這才是關鍵。從之前,在無知的情況下,拿到一點兒小錢就感激至極,拚命去好好工作---到現在,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後,以要挾的態度去索要更多、更多的資金,然後還敷衍了事、不甚積極的工作。”
“這種態度的轉變,會給那些基金會的出資者帶來多大的傷害?他們在控製別人時的成就感還能剩下多少?還有那些零散的,具備少量宣傳能力的人---他們對這些基金會的態度,也會由‘衣食父母’變成‘占了我們便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