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還可以有進一步的推論。那些野獸對你們的襲擊,你們在魔法上的成功,說不定都是有意為之的結果....其目的,便是你們更大的痛苦。”
“如果我的推測是真的,那麼,在外麵進行對抗的貴族和法師,沒有任何一方會取得勝利,他們都會輸...這種事偶爾也是會有的。”
“真的?”布魯托放下筆,在原地轉了幾圈。“這....”
“就算你能聯係上外麵,他們恐怕也不會停止對抗。”王洛的影子說。“畢竟,這隻是一個弱小的契約者所作出的----沒什麼依據的推斷,根本不值得相信。”
“那...照你這麼說,我們豈不是死定了?”布魯托的聲調不由自主的提高了。“不管做什麼,都在對方的控製中?”
“這個...倒也未必。”
王洛的影子停頓下來,斟酌著詞句。“七情鑄刃,最怕的就是遇到完全沒有感情,純粹依靠理智來行事的對手。”
“如果對手有情緒,就算是這種渴望我們受折磨的危險情緒,那他....會很容易對付也說不定。”
凝固而又變淡。
“現在動手嗎?”
一間破舊肮髒的房間裏,看守一號看著麵前白布上,正在攻擊同伴,而保護牢房裏俘虜的薩維爾等人,問向看守二號。
“不用急。”看守二號說道。“再等一會兒。”
“看這個架勢,我們的人打不過那些貴族法師。”看守一號說。“他們本來就是突然襲擊,擊傷了我們這邊的法師。然後又一邊戰鬥,一邊放牢裏的俘虜出來...想救他們的話,得快點兒動手才行。”
“他們身上有‘延遲傷害’法術。”看守二號說道。“能堅持很久。”
“你....”
“讓他們吃點兒苦頭,不是壞事。”看守二號看著麵前的白布,這樣說道。“如果我們太早出現在他們麵前,這些人沒有受到什麼損失----那他們就會像以前一樣,認為我們在他們受傷的過程中也要承擔責任,甚至會說,是我們是害了他們。”
“等他們再慘一點兒,被逼到絕路上的時候,差點兒死掉甚至有幾個死掉的時候,我們再出現---他們就會感謝我們。細節什麼的,沒空再去關注了。”
“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看守一號驚訝道。
“你看他。”看守二號指著白布上的薩維爾。
“他?法師團的成員,好像是個貴族家的私生子...”看守一號說道。“怎麼,沒想到他會背叛嗎?”
“我不是說這個。”看守二號說道。“他們在其他人開始屠殺囚犯之後馬上動手了嗎?沒有,對吧。在那些人殺了幾個囚犯之後,他們才開始動手,這是為什麼?”
“你是說....”看守一號看向二號。
“他為什麼不在賽多西裏家遇襲的時候立刻動手呢?剛才看到他的做法時,我想到了這一點。”看守二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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